他自個累得手都酸軟了,也不肯讓別人幫他來拿那個酒壇。
等到涼亭時,寧輕鴻已起身,正準備回房,瞧見少年看見他之後,小跑過來的身影,又停住步伐。
烏憬跑到後,先把那小酒壇放下,才把自己發涼的手指貼進身前人的寬袖裏取暖。
寧輕鴻暖著他的手,問,“烏烏怎麽來此?”
烏憬隻搖頭,不說話。
烏憬貼夠了,手暖了,才小聲,“我來陪哥哥坐一會兒。”
寧輕鴻去摘少年耳上的暖宮貂,輕聲吩咐道,“都下去罷。”
一旁的下人們無聲磕了個頭,才靜靜退下,涼亭的簾幔被放了下來,擋住了夜裏的秋風,裏頭的人影也影影綽綽,叫人看不清楚。
寧輕鴻抱著人坐在那張墊了軟席的太師椅上,將手中的暖宮貂放置一旁,半是無奈半笑道,“烏烏想做什麽,同哥哥直說便是了。”
烏憬坐在他腿上,猶猶豫豫的。
寧輕鴻問,“說罷,拿這酒壇回來,是想同哥哥玩些什麽?”
烏憬睜大眸,“你怎麽知道……”
寧輕鴻無聲笑了下。
烏憬抿了抿唇縫,看了一眼茶桌上正在溫的酒,“我今日同他們去宴飲,他們玩得很熱鬧,隻有我不能吃酒,不能同他們一起玩。”
“我就抱了一壇酒回來,想同哥哥玩。”
他撒著謊,越說尾音愈發得小。
寧輕鴻“嗯?”了一聲,應下,“好,哥哥陪烏烏玩。”
烏憬又心虛地補充,“可是我不會吃酒。”他低著腦袋,眼睛都快閉上了,硬著頭皮說,“哥哥吃自己的酒,我吃我帶回來的,好不好?”
覺得自己撒謊騙人,
做得特別特別過分。
烏憬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那個果飲子酒,不醉人的。”他呼吸都要變得不順暢,“你喝慣了,我們,我們得公平一點。”
他抬起眼,眼瞼發顫地看著人,軟聲,“好不好?哥哥。”
寧輕鴻微微頷首,好整以暇地問,“烏烏要如何玩?”
烏憬眼睛一亮,拿出自己腰間戴著的個布老虎荷囊,“我往裏麵放了你給我打得金銀錁子。”他呈給來給人看,“都是沒有刻字的小金元寶,還有小銀元寶。”
“一共十個,各佔了五個。”
“誰抽到金元寶誰就要吃酒。”
“吃不下了就得行酒令!”
寧輕鴻頓了頓,“嗯?”了一聲,輕笑著問,“懲罰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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