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鴻輕聲昵喃,“那哥哥是很過分。”他放輕嗓音,“烏烏想打哥哥,也情有可原,是不是?”

烏憬渾身都發起了燙,小幅度地直點頭,一副著急地想為自己自證清白的模樣。

似乎被安慰到自己打人也沒有錯。

根本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跟別人說,自己在那方麵上有什麽不舒服,要求對方去改正。

這麽直接地去討論這麽隱秘又沾著濃重色彩的事情。

還是在光天白日,甚至馬車就行走在大街上,周遭來往全是人。

他們聲音放得輕,旁人都聽不見。

可在馬車裏頭,卻能聽著外麵小攤小販的吆喝聲跟車輪的軲轆聲。

寧輕鴻輕笑著用指尖去撫烏憬的側臉,揉捏著少年的耳頸,眼神堪稱繾綣,又緩聲問,“那烏烏為什麽跑走後的幾日,還想來尋我?”

烏憬呼著熱氣,暈乎乎道,“我,我想你。”

寧輕鴻俯下首,吻在人的唇角,“我不理烏烏,烏烏也想哥哥?”

烏憬無措地說,“我知道你……你是為了我好,才不讓我去見你——”

話說一半,少年張著的唇就被人侵入,塞了個滿滿當當,幾乎快吻到深處。

烏憬“嗚”了幾聲,被親得整個人都發了懵,隻淩亂地吸著氣。

寧輕鴻在空隙中慢慢地問,“烏烏不會不高興?”

烏憬帶著泣音,“會,會不開心。”他親得迷迷糊糊的,什麽不好意思說的話都說了出口,“也會很難過,會很想很想哥哥。”

他又被親了。

烏憬被親得快軟在人身上,迷亂間聽到寧輕鴻還在徐徐地笑著問,“烏烏現下可要再碰一下哥哥的臉?”

原本他們說話、親吻的時候,他的手就一直被寧輕鴻執著,放在對方的側臉上,經過一係列的脫敏,少年總算不那麽怕了。

烏憬膽子大了起來,慢慢用指尖觸著人的臉,視線一但觸碰到寧輕鴻靜靜看著自己,似鼓勵又似安撫的視線,就會被燙到似的胡亂移開。

最後他慢慢將另一隻手也貼上寧輕鴻的另一邊側臉,呆呆地摸了摸,看見人半闔上眸、俯首時,也下意識微微直了直塌軟的腰身,把自己被親得濕漉漉的、水光淋漓的唇獻了上去,暈乎乎地往寧輕鴻的薄唇上“吧唧”親了一下。

聲音響得兩人都聽見了。

寧輕鴻低低笑了一聲。

烏憬瞬間回神,在他想躲時,又聽見人道,“不怕了?”

好久好久,少年才小幅度地點了下腦袋。

周遭不知何時靜了下來,烏憬後知後覺,應到快到府上了,在馬車停下時,他下意識把臉埋起來,隻迷蒙感覺到寧輕鴻將自己抱起,靜靜下了馬車。

外麵的秋日冷風吹了過來,他身上又被罩了件暖乎乎的鶴氅,而後慢慢被人抱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