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酒的香氣都茶水點心都是適配的,甚至比宮中禦廚做得還要好吃。
烏憬瞧得快挪不開眼了,
連寧輕鴻鬆了他的手都沒發覺。
他說是快了,當真是連一盞茶的時辰都沒,烏憬眼睜睜瞧著鼓點舞停了後,搭著的戲台上便擺起了筆墨紙硯,掛起了墨字名畫。
不讓人注意到的四角都補了懷抱木琴的男子上來,舞女一下沒了身影。
琴音優越,配著這不太正經的畫舫卻隱隱讓人聽出了靡靡之音,有一種裝模作樣的古怪之感。
烏憬下意識回首去看寧輕鴻,才發覺方才對方一眼都未瞧,並不在意地鬆了他的手,放他自己在這邊慢慢地玩。
浮金靨在廂房內靜靜飄著。
寧輕鴻未褪裘衣,緋紅長袖從白狐裘裏半身出來,他半挽著袖,俯身煮著茶,微微垂眼,似是全然不關心。
來這仿佛便是為了看看景,聽聽琴,溫酒吃茶的,很是悠閑。
直至烏憬聽見寧輕鴻淡淡道了一句,“去拿些甜湯來。”又瞧見那小太監從長袖裏拿出幾錠金子來,小心翼翼地捧著下去了。
烏憬瞬間收起了寧輕鴻像正在野外閑雲野鶴的想法,他透露出的每分閑散,背後都是用千金堆起來的。
卻又帶著一股合該如此的理所當然。
寧輕鴻似乎察覺到背後的視線,他直起身,漫不經心地看過去,笑,“過來。”
他對著烏憬微微平攤開手心。
烏憬走到他跟前,下意識牽住,仰臉看人,有些困惑寧輕鴻為什麽叫住他。
但寧輕鴻隻是垂著眸,仔細地看著烏憬,似在思索著什麽。
宮人正巧在這時回來,木盤上除了天子愛喝的甜湯,還用墨綠色的絲綢置著一長柄的如玉煙杆。
甜湯被放置在桌上後,宮人便俯下身,細細為這長煙杆填著煙絲,還未點燃,烏憬便聞出裏頭的果香,不由好奇地看過去。
宮人道,“爺,這煙絲是舫裏新上的,從江南傳來,用了棗汁去熬,還加了薄荷葉子,但府裏新來的大夫給加了浮金靨裏的一些藥材用料——”他還未道完,寧輕鴻便伸了指尖。
雖還未點燃,
宮人也隻能恭敬呈上。
烏憬還沒反應過來,那瑪瑙玉做的煙嘴便被寧輕鴻持這杆身換了個方向,抵在他唇邊。
寧輕鴻似笑非笑,輕聲道,“怎麽次次都在瞧我?”
“帶你出來玩也不夠?”
“哥哥要做什麽,烏烏也要跟著想做?”
“嗯?”
“張嘴。”
烏憬下意識張開唇齒,但他心裏還在好奇宮人說得那股煙絲配製也太過奇妙,不知是什麽味道,連煙絲未被點燃都忘了,隻用舌尖舔了舔那瑪瑙玉製的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