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滾在門檻之外,趴在地上的趙二,這會整個人都是懵逼了。
他完全搞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麽。
一切都是那般莫名其妙。
‘我怎麽就滾了?’
當趙二反應過來的時候,仙師已經是踏出了雅間,老朱等人都是緊跟在身後,每個人都是從他的頭頂邁過,長不高了。
季伯鷹走出雅間,人還沒下紅木樓梯,便是已然聽到了樓下傳來的吵鬧之音。
這場吵架,主要發生在嘉靖神仙、武宗朱厚照的那一桌,周圍還有著一圈看熱鬧的。
“我道無涯,你還年輕,應該摒棄世俗雜念,一心追隨師尊,追窮無上大道早日與我這般突破金丹之境,這才是正道,豈能給這尖嘴猴腮的玩意當兒子?!”
“狗道士你說誰尖嘴猴腮?”
“你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癟犢子玩意,自己撒泡尿照照誰才是尖嘴猴腮!”
嘉靖神仙與武宗朱厚照正在瘋狂對線,二人之間,唾沫橫飛。
若非是現場有老朱棣、朱老四這些個老祖宗坐鎮著,這會怕是已經拳拳見肉的幹起來了。
他們兩個厚字輩,之所以對起線來的原因也簡單。
方才武宗下樓之後,張口就是要收正德時空的少年朱厚熜做兒子。
按理說。
這應該是屬於正德大明自己的事情,而且少年朱厚熜在糾結了幾秒鍾之後,也是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同意。
畢竟。
少年朱厚熜又不是嘉靖神仙,他在正德時空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藩王,能有做皇帝的機會,傻子才會拒絕。
隻要能幹上皇帝的位子,給人當幾年兒子又怎麽了?!
並且從年歲上來看,朱厚照現年三十多歲,少年朱厚熜才十來歲,這個兒子做的也不虧。
但是嘉靖神仙聽到之後,一拍桌子,明確表示堅決不同意,然後就開始對線。
倒是少年朱厚熜,坐在兩個人的中間,該吃吃該喝喝,左手抓著一條蟹腿,右手握著一隻波龍。
“仙師來了!”
周圍看熱鬧的,此刻聽到樓梯傳來的腳步聲,都是紛紛回到各自座位。
而那些還在座位上吃飯的,見到下樓的仙師,亦是紛紛停下了手中筷子,他們這會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可桌上的菜肴卻是一道沒少。
這一點也是狗係統更新後的細節之處,茶永遠不會冷,菜永遠不會少。
當然,不能用於軍糧,這些Bug還是卡不了。
嘉靖神仙和武宗朱厚照各自狠瞪了一眼,坐了下去,二人隔著少年朱厚熜,背對著。
隨著仙師下樓,熱鬧也不湊了,在場眾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季伯鷹之身。
呼~
忽而一陣涼風,從這窗外驟然襲來。
季伯鷹有著外掛傍身,不懼酷暑嚴寒,可這幫大明天子儲君以及外教不行,都是下意識收了收身上的衣衫。
剛踏上講台C位,季伯鷹瞥了眼收緊衣衫的眾人,眼眸瞥了眼主堂四麵的窗外。
當下這個節氣,洪武大明已然是入了冬,而在場很多人所在的時空還是春夏時節,故而身上所穿的衣服都相對比較單薄。
“屋內恆溫,26℃。”
隨著季伯鷹一語話音落。
驟然間,這屋內的涼意,頃刻蕩散,轉而一股溫潤暖意充盈。
“怎麽不冷了?”
“真的不冷!”
“……………”
「言出法隨」,這功能可比空調遙控器要好用多了,方便簡捷,還不費電。
台下皆是被仙師這一手微操震驚,略顯吵亂,季伯鷹用戒尺微微拍了拍桌案,聲響在這主堂響起。
剛剛落座的阿標,頃刻便是站了起來,對著台下連聲大喝。
“安靜,安靜!”
隨著阿標接連兩聲。
這座位上的一眾嘰嘰喳喳的天子儲君,紛紛是安定了下來。
而外教區的李唐和趙宋、柴老板以及嬴政等人,盡管他們早已相信仙師的仙人身份,但是這一刻依舊是心神驚駭。
僅淺淡一語,便是可以調節風涼與否,這簡直是神跡中的神跡。
老朱則是微笑著。
在他看來,這都是小意思,對自家兄長而言,那都是基操。
勿六。
季伯鷹站在講台C位,眸子掠過台下這幫剛吃完飯的天子儲君。
剛才下樓之時,嘉靖神仙和武宗朱厚照的吵鬧也是聽到了,但季伯鷹並不打算管這件事。
武宗朱厚照是否要收少年朱厚熜為兒子,嘉靖神仙同意或是不同意。
這屬於他們朱家人的內部矛盾,要處理也得是老朱或者老朱棣出麵。
隨後,季伯鷹目光再看向萬歷父子落座的那一桌,發現原本應該在座位上的萬歷父子,已然是消失不見了,難怪一直都沒有上樓。
“人去哪裏了。”
一語問出。
這話,問的是武宗朱厚照,先前季伯鷹是讓武宗下來喊人的。
武宗一愣,接著連忙是站起身來。
“仙師,我剛才下來後就第一時間通知他兩了,他們沒上去?”
聞言。
季伯鷹眸子微凝。
跑了?
心裏沒鬼跑什麽?
心念微動,頃刻便是鎖定了萬歷時空。
果不其然,這父子兩個,竟然搖動風鈴回去了。
好家夥,竟然敢逃課!
“嗯。”
季伯鷹沒有選擇再一次將這父子兩召來。
“下課之後,老朱。”
“還有你,你,你。”
季伯鷹目光接連看向老朱棣、朱老四,以及嘉靖神仙。
“下課後隨我一同去萬歷時空。”
“家訪。”
言罷。
仙師淩厲的目光掠過在場的每一人。
“記住,往後誰若是逃課,我都會帶上你們的太祖和太宗,以及你們的直係父輩進行家訪。”
原本老萬歷的父輩應該是隆慶小蜜蜂,但是這貨實在是不中用,所以選擇跳過隆慶小蜜蜂,直接選擇嘉靖神仙。
話音落。
這幫天子儲君,個個都是腰板一挺,後背發涼。
學生,最怕家訪,何況還是帶上你原本應該躺在棺材板裏的祖宗。
“現在,我們繼續上課。”
季伯鷹微微折身,用手中這一方戒尺指了指宣紙麵板上的那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