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怕是到現在都還以為自家小姐隻是一個天真不知殘忍的性子,實際上小姐平日裏,可比老爺暴戾多了。

“好了,爹爹還有事情要商量,”商峪扯下腰間的荷包塞到她的手裏,“這裏麵有五十兩銀子,你拿著出去看看買些自己喜歡的胭脂水粉。”

“那我就再給爹爹幾天時間。”

柳琴琴把荷包收好,將鞭子重新纏回腰上便出了門。

等她一走,隨從便看向商峪,“老爺,小的剛才想了想,雖然咱們的作坊被官府查抄了,但他趙戰的酒樓也因著此事開不下去了。”

“雖然這與老爺之前設想的不一樣,但小的覺得若是老爺此時站出來再開一個酒樓,借著它百味酒樓之前推出來的名聲,不是正好便宜了咱們嗎?”

“左右他那酒樓做的出來的菜色老爺您都能讓手下的人學個差不多,到時候隻能咱們能說明那些原材料都是咱們自個兒做的,借此將趙戰的生意全部都搶過來,他便是再想翻身,也難了。”

商峪沉吟半晌,沒有立即做出決定。

主要是跟趙戰鬥法的這兩年,他比誰都要知道那家夥的難纏。

“先不著急,咱們再等等看,”商峪擺了擺手,“我總覺得作坊這事出的蹊蹺,再等等。”

他們兩人的商議趙戰並不知情,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如今他已經搬到了新宅。

作坊的事情出了之後,他已經在酒樓門前張貼了文書,澄清作坊和酒樓沒有關係,饒是如此,酒樓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最近更是日漸冷清,門可羅雀。

“阿戰,”月嬌嬌披著大氅,脖子上圍著一圈白的不見一絲雜質的絨毛,雙手藏在袖子裏抱著手爐,小心的看著腳下進到院子,“我回來了。”

“娘,娘。”

趙念穿的像個胖墩,小身子被厚重的棉衣裹著不如往日靈活。

趙戰先他一步走到門前,扶住月嬌嬌的手臂將人牽進屋內,“秦媽呢?怎麽沒有同你一起回來?”

“剛剛從湘君家裏回來的時候,秦媽說去看看孫伯伯,結果發現孫伯伯身子不舒服,我就讓秦媽留在那兒先把孫伯伯照顧好了。”

“他如今年紀大了,著了風寒也不能大意。”

趙戰已經順手將她的大氅解了下來掛在一旁,而後重新給她換了一個新的手爐,“有秦媽在那照顧我便放心了,最近不忙,我想問問你要不要去郊外的溫泉莊子。”

“自從入了冬,我便一直讓人把莊子打理著,你若是願意,咱們明日便出發。”

“什麽時候買的溫泉莊子?”月嬌嬌將趙念撈在懷裏,仰頭看著趙戰眸底帶笑,“你就不怕商峪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徹底讓咱們的酒樓關門?”

“他盡管來,”趙戰語氣隨意,“我反倒怕他不來找我麻煩。”

“正好我陪著你和小念先去莊子上好好玩上幾日,我也想看看,他商峪究竟能做出什麽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