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急什麽?”
“你懂什麽!”稷山掌門氣得拍大腿,若不是怕謝琢因著杜觀景心生執念而留下什麽愧疚之情,他真想將事情的真相告訴謝琢。
但他心中對謝琢的疼愛終究還是佔了上風,故而隻能跺腳幹著急。
“你懂什麽?”謝琢也將這話轉給了他師兄:“您談過戀愛嗎?有過道侶嗎?有過心儀之人嗎?”
三連問,讓稷山掌門麵沉如水,頭髮都快被氣豎起來了:“謝琢!”
稷山掌門,年過千歲,修為乃是整個修行界最高之人。
但是,他卻沒有談過戀愛,一次都沒有,更別提雙修道侶了。
年輕時候他腦中隻有劍,等到修為高了起來,有了心思卻赫然發現同自己同一個修為的多是曾經的長輩。
至於比他低的那些,都叫他一聲前輩,他實在是下不去手。
光棍了一千年的稷山真人突然被謝琢給戳了痛處,險些將這個糟心師弟給一腳踹出無蹤山。
“您既然什麽都不懂,就別摻和了。”謝琢將手從稷山掌門手中抽出來,輕笑:“強扭的瓜不甜知道不?”
稷山掌門:“……”
他可以加糖,蜂蜜也行,隻求謝琢別這麽慢慢悠悠的。
“你!”他氣得跺了跺腳,然後在謝琢閑適的表情下轉身就走:“我不管了!”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管個屁!
折騰吧,折騰去吧!
隻要不死人都算是勝利!
送走了稷山掌門,謝琢若有所思的道:“杜觀景出事了?”
不然,稷山師兄也不可能如此的焦急。
在器靈以為謝琢在擔心杜觀景的時候,謝琢呲牙一笑:“那可是再好不過了!”
在秘境那次,他都被搞得險些神誌不清,是時候也讓杜觀景受些折磨了。
但是吧,人受折磨的時候沒在自己麵前,謝琢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甚至爽感都沒有那麽強了。
“你可以將他叫到身邊,”此刻,沉默寡言的器靈開始給謝琢出主意:“將他放在身邊折磨,看他求而不得的模樣,你會開心嗎?”
謝琢:“……”
他想想杜觀景瞧著自己,卻看不見摸不著的場景,有些無恥的承認自己爽到了。
“小器靈,”謝琢不由得幽幽歎息:“你可是真的我的好幫手啊。”
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戳到他的癢處,知道他最想做什麽。
器靈言簡意賅:“過獎。”
謝琢在他安靜下來後,便摸出了手中的傳信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