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麵上帶著刀疤之人在見到銀票的瞬間,臉上的陰沉便消失不見,甚至笑容可掬的道:“您有什麽吩咐,盡管說!”

過去他為這位處理了不少事情,也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卻不知,如今他又要做什麽?

元斌瞥了一眼空蕩蕩的窗外,冷冷道的:“我要你殺了英國公世子!”

霎時間,室內因著他的話一片寂靜,隻有他略微沉重的呼吸聲。

許久後,一聲粗獷的笑打破了這寂靜:“二公子竟會說這些讓人感到詫異的笑話。”

那土匪麵色不變的抬起了酒碗:“我一個做些小生意的家夥,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這是拒絕了?

元斌心中一沉,卻是沒有感到意外。

殺國公府世子這種大事,可不是以往的小打小鬧可以比擬的,這些人猶豫也是正常的。

他毫不猶豫從懷中抽出了厚厚一遝銀票,足足有三萬兩,是他這些年幫著英國公打理家務積攢下來的全部銀兩,全部推到了那土匪的麵前。

土匪瞧著這一筆巨款,有些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二公子,別這樣。”

若是再這樣,他甚至都想將眼前這人宰了,將錢搶走。

在看到他眼中的凶光時,元斌冷冷開口:“若是我出半點事情,我保準你寨子裏的人雞犬不留!”

他又不是傻子,若不是知道這些人的底細,怎麽會放心同他們交流?

匪徒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又很快消散,幹脆的說:“事到如今,我也不和您兜圈子,這件事情哦們做不了!”

他是喜歡錢,但卻也有自知之明。

這些年能如此安穩的在京城周圍賺錢便是因為知道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而刺殺國公府世子,這件事便是萬萬不能做的。

先不說他老子的身份,便是他母親的身份都讓這些人忌憚至極。

“這隻是定金。”元斌並不想聽他的推辭,隻淡淡的道。

在那土匪呼吸再次沉重起來,他扔下一個炸彈來:“若是我成功繼承英國公府,便將北邊的商路給你們半分。”

那商路,不是什麽朝廷允許的商路,而是掌握在各個將軍手中的秘密之路,是旁人碰也碰不到的巨大機密。

如今元斌將這具有誘惑的東西扔出來,那土匪怎麽能不動心?

他壓下最後一絲理智,咬牙道:“若是我們將這消息出賣給世子爺,他說不準也會……”

“他的舅舅是皇帝!”元斌冷冷打斷了他的話,嗤笑:“他就是皇帝最好的一條狗,知道有這樣一條路也隻會搗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