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咂咂嘴:“我多少也算是他半個救命恩人吧。”

在到了邊關之後,謝琢就被關在了這一處隱秘所在,外麵俱是精兵把守。

看來趙王雖然沒有打算因為他曾經做的事情殺了他,但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謝琢不由得重重歎了一聲:“怎麽這麽小氣啊?”

將他關在這,是要幹什麽?

而中軍中,聶擎吩咐好攻城細節後便讓屬下們各自準備。

他瞧著麵前的沙盤,許久後才開口:“他在幹什麽?”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但高家兄弟卻霎時間明白王爺在問什麽。

隻因為這些天,王爺已經問了無數次了。

而他們的答案,也同從前一樣。

“稟王爺,”高左訕訕的拱了拱手,開口:“謝家公子依舊在抄書。”

聶擎神色一頓,沉沉的看向遠方:“他還說了什麽?”

有沒有提起他?

高家兄弟們叫苦不迭,無奈道:“沒……沒說什麽。”

豈止是沒說什麽,若非從前聽過謝公子說話,他們都覺得謝公子可能是啞巴了。

這些天,就沒和他們保護的兄弟們說過一句話。

自來到這後,聶擎便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忙碌中。

京中的殺手同他們同時來到邊關,對著他進行了無孔不入的刺殺。

為了謝琢的安全著想,他隻能將人送到了郊外的一處莊子中,讓人將那裏保護的鐵桶一般,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這般下來,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謝琢了,而謝琢那邊更是沒有給過他一句話。

聶擎抿唇,神色間閃過了不悅。

曾經謝琢對那個傻子,倒是有不少話說。

他指腹摩挲著手腕上的發帶,冷聲道:“繼續看著,若是他有任何要求,立刻滿足。”

頓了頓,他又道:“他喜歡話本,給他送個說書先生去。”

如今他還不能給謝琢更好的待遇,隻能暫且先委屈他了。

自從來到北邊,在城中住了一晚上便被莫名其妙送進莊子軟禁的謝琢:“……”

他是真的不知道聶擎這般動作是想保護他,畢竟這森嚴的守衛比起保護更像是監視。

那些個臉都拉成了馬模樣的家夥,哪有半點守衛的意思?

被訓練十年的死士們:“……”

他們是真的不會笑啊!

而謝琢的認知,正是在聶擎的說書先生被送過來的時候,才有所改變的。

聽著那守門的年輕男人冷冰冰的話,謝琢不由得詫異:“說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