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費盡心機的獵人,又怎麽會允許自己的獵物逃脫呢?

“謝琢。”他緊緊桎梏住那人,重複著剛剛的話:“你怎麽不給我蓋被子?”

他聲音沉沉的,似是透著些嗜人的意味,像是謝琢沒有給他蓋被子是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

“蓋,我馬上給你蓋!”謝琢後頸的汗毛一根根豎起,艱難道:“你先放開,我給你蓋。”

宗則垂眸:“晚了,我現在很冷。”

他輕笑:“不然,你給我暖暖?”

這家夥,不是醉了,就是瘋了。

謝琢從沒想到,在那衣冠楚楚的皮囊下,居然有這麽個恬不知恥的靈魂。

他無力的掙紮著,眼睛都快紅了:“宗則,你看清楚我是誰!”

他是謝琢,是他爸媽的養子!

“我怎麽能看不清呢?”宗則抬手扣在了謝琢的後頸上,輕輕一捏。

這個動作下來,謝琢就像是被叼住後頸的貓一般失去了所有動作的能力:“你是小哭包啊。”

謝琢:“?”

“現在,該是我們討論,你為什麽要碰我的時候了。”宗則唇抵在謝琢的耳尖,帶著極盡的誘惑。

“謝琢,你想幹什麽?”

謝琢心隨著他的聲音突突直跳,隻覺得血壓也上來了:“我……我隻是想給你擦身體。”

想到那日,他急忙道:“就和你照顧我一樣,心無雜念。”

“心無雜念?”宗則沉沉一笑,重複著這四個字:“錯了。”

“在給你擦身的時候,我心裏全都是雜念。”

“我想將雪白的皮膚染上屬於我的痕跡,我想重重扣著的你的腰,讓你哭出來。”

“我更想,”他重重抵著謝琢的唇瓣,聲音幾近狠厲的道:“更想讓你這張小嘴發出我最喜歡的聲音。”

“謝琢,就這樣,你還敢說我心無雜念?”

“你還敢說,你懷著和我一樣的心情。”

謝琢:“……”

不敢不敢,怕了怕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如此變態。

明明,明明他隻是想看看,宗則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的,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我……我沒有想那麽多。”謝琢眼睛因著焦急而滲出淚珠來:“你先放開我,不然爸媽就要回來了。”

“他們?”宗則輕笑道:“他們不是去參加峰會了嗎?”

“小哭包,這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他指尖重重抵著謝琢的腰腹摩挲:“我們是不是不該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