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原主在舔狗麵前說宗則壞話,壞了他準備許久方案的節點。

謝琢摸了摸刺痛的眼尾,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這是,他昨晚上和那舔狗訴說委屈的時候哭出來的。

對,哭。

本世界的反派他不走暴力路線,他走綠茶挑撥路線,依靠著身邊絡繹不絕的舔狗和被蒙騙的舔狗而給宗則使絆子。

謝琢:“……”

長見識了,這妥妥的藍顏禍水啊。

至於他的執念……

謝琢不用猜都知道是要謝家全部的財產,若是不想要財產,他也不會這麽折騰不是麽?

謝琢思慮之間,房門被敲響。

謝和英略顯擔憂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阿琢,午飯時間到了,出來用餐。”

昨晚上,在和舔狗哭過一回之後,原主又回家以“你們找到親兒子會不會不愛我了”為主題二次哭泣,哭軟了謝家夫妻的心腸。

在身邊養了二十幾年,謝和英覺得謝琢和他的親兒子也沒有區別,見他這般委屈,自然是百般安慰。

可他卻不知,被他安慰的人對他親兒子存著怎樣的怨念。

“來了。”謝琢開口回答,聲音嘶啞柔弱。

真是……

委屈至極。

綠茶的標準配置。

謝和英歎了一聲,聲音越發柔和:“別再想那些事情了,你一樣是爸爸的孩子,知道嗎?”

他竟從未發現,這孩子如此脆弱。

謝琢一邊嗯嗯,一邊從衣帽間掏衣服。

整個衣櫃,沒有一點深色的衣服,俱是淺淡溫柔的款式。

換好了一身衣服,謝琢看著鏡中泫然欲泣的自己,忍不住又摸了摸泛紅的眼角。

這可憐模樣,他都要心動了,怪不得原主舔狗能排滿整條街呢。

謝琢到達餐廳的時候,便見到了一臉冷色的宗則。

他一身沉穩西裝,麵上更是無多少笑意。

兩人站在一起,謝琢活活比他年輕了幾歲。

“宗則,中午好……”謝琢開口瞬間又是嘶啞。

宗則捏了捏眉心,回眸看向一臉人畜無害的謝琢,緩緩勾起唇角:“中午好啊。”

便是這樣一個無用的人,擾了他整個團隊兩個人的努力。

從創業到現在,宗則走的每一步都極穩,極有規劃。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方案因著商業原因落選,卻無法接受因為合作方公子站在會議室窗邊,威脅他爹敢和自己合作就跳下去而落選。

男人眸色更深沉了些,而那位腦子有疾的公子哥,正是謝琢形影不離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