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揉了揉眼睛,覺得自己可能是產生幻覺了。

“謝哥……”張寶瑞懷疑自己產生幻覺了,不然謝哥怎麽會親時延?

他不怕挨打嗎?

“你那是什麽眼神?”謝琢被他那見鬼的眼神給氣笑,不由瞪了他一眼。

“我……”張寶瑞訥訥:“謝哥,你忘了之前啦?”

他對著謝琢擠眉弄眼,生怕謝琢忘了之前被按在水池子裏揍的場景。

這樣的男人就是長成天仙一樣也不能要啊,他會家暴!

“之前?”謝琢扣住時延的手腕,半晌才反應過來張寶瑞在說什麽:“你說他將我按在水池子裏那事?”

倏然間,張寶瑞感受到了一道死亡射線。

他抬眸,便見時延用幽幽的眼神看著他。

似是下一刻,他就要成為在水池子溺死的人一般。

“沒……我沒有!”他連忙擺手,朝著遠方跑去。

謝哥,死道友不死貧道,你保重吧!

跑車轟然遠去,謝琢吸了一鼻子的尾氣,笑容也意味深長起來。

“時先生還記得那件事嗎?”

“我錯了。”時延沒有任何反駁,垂眸在謝琢唇角親了親:“你想怎麽我都行。”

如果可以,他現在不介意跳到水池子裏清醒一下。

他這般柔軟,謝琢也沒了報復的心思。

“算了算了,懶得和你計較。”反正是原主留下來的爛攤子。

他指腹重重在時延唇角摩擦而過,淡笑道:“以後你要敢碰我一個手指,我閹了你知道不?”

他最受不得委屈。

時延喉結滾動:“好。”

謝老爺子佝僂著身體邁出房門時,便見到眼前這一幕。

兩個高大英俊男人相攜走進車子,中間的親昵氛圍讓人心生柔軟。

“那是……”他眯起渾濁的眼睛,懷疑的開口:“時延?”

謝夫人比他先出來片刻,自然是看到兩人親吻的那一幕。

她卻垂下眸,不敢多提半句,隻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既然已經徹底和謝琢脫離關係,她便不想再參與他的任何事。

不然,當年的噩夢很可能在她麵前重演。

經過律師團連軸轉的忙碌下,半個月後,謝琢終於成為了謝氏真正的主事人。

自此,沒有任何人能在董事會上桎梏他。

而他與時延合作開發地皮的消息,也終於隨著動工剪彩而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