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琢挑眉:“我都說了,不加時延的價,你沒聽懂?”

趙琦然語塞,他聽懂了,但他不理解啊!

“你不是想壓服他?”他咬牙切齒:“這樣,怎麽壓服?”

這個謝琢,氣死他了。

“我壓服他也是在床上,”謝琢翻了個白眼:“在生意場上鬧什麽鬧?讓你趙家佔便宜?”

趙琦然:“……”

NMD。

你從前怎麽就沒有這麽清醒呢?

一頓晚餐,可謂是賓主皆歡。

等眾人從趙家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出半點在拍賣桌上等的劍拔弩張,就像是那事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事一般。

“謝先生。”時延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站在通體漆黑的車前,用他那雙幽深的眸子盯著遠處的謝琢:“要來談談嗎?”

謝琢鑽進車的動作一頓,將手扶在車門上:“你要和我談什麽?”

“談談,這塊地。”時延清冷的聲音在夜色中傳出老遠,讓還未離開的眾人瞬間將眸光聚集了過來。

“可以啊。”在眾人的注視下,謝琢將車門砰的一聲關上:“談就談。”

兩人相距不遠,但在謝琢走過去那幾步的時間中,眾人卻感受到了窒息一般的感覺。

“時先生,領帶歪了。”謝琢在時延麵前站定,抬手將他沒有半點錯處的領帶又正了正。

這幾近挑·釁的動作看的趙琦然眼角直跳,這兩個人千萬別在他家打起來!

“多謝。”時延淡淡點頭,學著司機的模樣,將手抵在了謝琢頭上方:“謝先生,請。”

待到兩人都進了車中,趙琦然和趙父同時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總算是沒有在他們這打起來,之後再打,那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

“爸,我的錯。”在所有人離開後,趙琦然立馬認錯。

若不是他將謝琢那個攪屎棍給請來,今晚上一定不會是這個結果。

這王八蛋,先壞了他和時延的好事,又害得他不賺錢,趙琦然氣得手癢。

想打人。

“不是你的錯。”趙父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誰能想到,那兩個人居然沒有爭起來呢?”

“為什麽不爭?”車上,時延對謝琢問出了同一個問題。

謝琢懶洋洋靠在椅背上,不甚正經對著時延拋了個媚眼:“我心疼時先生,不想與你爭還有錯嗎?”

“是嗎?”時延神色沒有絲毫的波動,隻淡淡道:“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