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有些太不敬業了。

艾年也學著他的聲音:“這應該是一個詢問病情的時間嗎?”

現在是他的下班時間,而謝琢正在打擾他和妹子約會。

“好吧,打擾了。”謝琢聽出他聲音中的憤懣,幹脆利落的掛掉了電話。

然後他回頭,便見到了神色幽幽的時延。

謝琢挑了挑眉,詫異於這家夥居然會主動來到他的身邊。

難道時延不應該躲他和躲瘟疫似的嗎?

“時先生,您總悄悄的出現在我的身後,”謝琢上前一步,指尖抵在了時延的襯衫上,微微帶著戾氣的眉眼間浮現一抹挑·釁:“我都要以為你暗戀我了。”

時延任由那指尖抵在自己的肌膚上,感受著心髒那一瞬間的震顫。

這是與那日在洗手池旁的接觸毫不相同的感覺,那日他隻覺得惡心惱怒。

但現在……

他想扣著這個人的手腕,將他的手掌完全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更甚者,讓他身上所有的肌膚都貼著自己。

時延垂眸盯著謝琢的手腕,盯著散發著金屬光澤的腕表下過於雪白的手腕。

這裏,曾經被他留下過痕跡。

那是獨屬於他的痕跡。

時延抬起手,重重扣在了謝琢的手腕上。

那是一種微妙的力道,既帶著危險,卻又不至於傷害到謝琢半分。

貼在皮膚上的手熱的過分,謝琢漫不經心盯著男人一絲不苟沒有半點褶皺的襯衫。

“時先生,您再這麽碰我……”他舌尖抵了抵犬齒:“我還真以為您在暗戀我呢。”

時延手上力道更重了些,他要將眼前人拉進,要將他……

“兩位……”

劍拔弩張的氣氛突然間在這一刻被陌生的聲音打破。

趙琦然父親瞧著眼前這一幕,頭上的汗都下來了。

瞧這樣子,像是要當場打起來了啊!

他緊走上前兩步,小心分開兩個人:“二位,有什麽話好好說,今天這不是打架的場合。”

難不成謝琢又做了什麽,才導致時延對他忍無可忍,準備動手了嗎?

時延垂眸,不自覺的動了動指尖,似是在回味剛剛碰到謝琢的那一幕。

“趙叔叔擔心什麽?”謝琢也將手背在了身後:“我和時先生隻是友好交談罷了。”

他微微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時延:“時先生,你說是嗎?”

“當然。”時延對上了謝琢的眸子,有無聲的什麽東西在空氣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