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那藥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其他未知的影響,他得去查查才放心。

他可老惜命了。

周培正神色複雜的點頭,然後道:“我通知你父親……”

“我爸死了十幾年了,你通知哪個?”謝琢神色當時冷了下來,宛如尖銳的刺蝟一般冷冷看向周培正:“您老就別多管閑事了!”

說話間,他撿起沙發上的是濕外套,推門離開。

周培正瞧著他的背影,不由歎息一聲。

這謝琢,也苦。

年紀小小就沒了母親,沒兩個月父親就帶了新人回家,還有個比他隻小幾個月的弟弟。

從那以後,他便一路坎坷,在把他爹從王座上掀下去,徹底掌握了謝家之後才稍稍有些舒緩。

從小沒人疼,十幾歲就被趕出家門的孩子,也不怪他成了這個性格。

謝琢不知周培正竟暗自心疼起來他,他到醫院抽了個血之後就留在了病房。

無他,這一晚上給他折騰感冒了。

發燒,三十九度。

裹著小被子,謝琢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我真倒黴。”

剛來這世界就這樣,可憐。

器靈:“……”

它安靜了許久,才開口:“你要是不惹他呢?”

不惹他,能被按在水裏洗澡?

“可我忍不住啊!”許是因著原主情緒殘留帶來的執念,謝琢想到時延那張清冷出塵的臉就覺得心癢癢。

“你不知道,他肌肉其實不錯的。”

器靈:“沒救了,等死吧。”

謝琢有一搭沒一搭和器靈聊天,直到陷入夢鄉。

第二天他一醒來,就見到了守在床頭的助理。

按了按眉心,將他手中帶來的大疊文件接過來。

哎,做霸道總裁不是耍帥就行嗎?

為什麽會還有這麽多的文件要批?

“您今天的所有會議我都幫您推掉了,明天的是要推掉,還是按照計劃?”

瞧了一眼行程上密密麻麻的會議,謝琢重重歎了一聲:“照舊吧。”

原主好不容易才將他老子踹下去,他可不能掉鏈子。

畢竟,他那個蠢弟弟還在虎視眈眈的等著他呢。

常凱不甚意外的點點頭,繼續彙報工作。

待到中午,謝琢總算將一堆又臭又長的文件批完。

“謝總,我幫您叫個營養餐?”

謝琢伸了個懶腰,雪白柔韌的腰肢從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中露了出來:“這個先放在一邊,給我找個心理醫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