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趙漠才輕聲道:“我的錯。”
他該在天亮之前離開的。
“說什麽屁話。”謝琢從床上坐起,示意趙漠給他穿衣服。
他一邊沒骨頭一樣靠在趙漠身上,一邊懶洋洋道:“反正早晚都要知道的,早死早超生。”
“武安侯,我就靠您罩著了啊。”
“我會保護公子。”為公子係上腰間玉佩,趙漠才輕聲開口。
兩人打理好自己,一同推門而出。
此刻,謝老爺子已經拿著馬鞭在門口等著了。
他非得打死那個孽子不可!
居然和男人攪合在了一起,還是和趙漠?
“爹,你小心啊!”謝琢眼疾手快的躲到了趙漠身後,提醒:“人家可是侯爺呢,毆打朝廷命官可是要被砍頭的!”
謝老爺子怒火一滯,冷冷將馬鞭扔到了一旁:“多久了?”
這兩個人,在他眼皮子下暗度陳倉多久了?
“他第一次走商回來。”謝琢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還要倒打一耙的道:“這都怪你非得打我,藥上著上著,我們就沒把持住。”
趙漠在他話中,紅了臉。
公子怎可……
“你……”謝老爺子也氣得夠嗆:“你無恥!”
這些事情,還要往出說?
“您問的,現在又說我無恥。”謝琢撇了撇嘴,然後道:“反正做我都做了,也不打算改。”
他掐著腰,理直氣壯道:“我這輩子都和他過了,不成親不生孩子,你要是想抱孫子,就去找大哥吧!”
“你!”
“他是侯爺,你你要是打我,我就往侯府一躲,您就要失去您優秀的兒子了!”
“謝琢,你看打!”謝老爺子手抖了半晌,終究還是將馬鞭撿了起來。
還是先打一頓再說吧!
可再怎麽打,他也無法拆開這兩個人。
瞧著狐假虎威的兒子,他終究還是捏著鼻子認下了這一門婚事。
趙漠也自此,如願以償的成了謝家的兒媳婦。
在他三十歲那年,節度使年老辭官,晉王也登基為帝。
新帝念著老部下的情誼,將他封為西北節度使。
也是在這年,謝琢終於完成了原主的任務,成了西北第一豪商,手下養著無數商隊,真正的富甲一方。
“趙節度使。”又是一年春節,望著窗外的白茫茫大雪,他恭敬的拱了拱手:“今後還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