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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這般說著,他眼中的笑意卻是淡了下來。
不爽嗎?
有一點吧,畢竟糾纏了數百年,也算有些感情在裏麵了。
但若是說非常不舍……
“在下是謝府家奴。”趙漠餘光瞥見公子的含笑的眸光,心中像是被什麽堵了一樣不適至極。
他遮下眸中那一絲異樣,淡淡道:“良賤不通婚,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吧。”
他這句話,讓室內霎時間安靜了起來。
眾人看向他的眸光略有些詫異,以及……憐憫?
張公子不可置信:“你是賤籍?”
這等有本事的人,怎麽會是賤籍?
便從前是賤籍,立了這等大功,也會放良吧。
謝兄這是不是,有些刻薄了?
感受著那些充滿不讚同的眸光,謝琢唇角的笑意真切了些。
他瞥了一眼拿自己做擋箭牌的家夥,好心的沒有將放良的事情說出,隻淡淡瞥了眾人一眼:“瞧我幹什麽?瞧我能飽?”
眾人……
飽了飽了,都被你氣飽了。
這等賢能,給人家賤籍?
謝琢眼皮一掀:“他願意我能有什麽辦法?”
唇角的笑越發的氣人,謝琢慢悠悠道:“趕也趕不走,就愛窩在謝府,我能有什麽辦法?”
眾人:“……”
我就靜靜看著你裝X。
趙漠察覺到公子話中那一絲絲的調侃,無聲笑了笑:“公子說的是,趙漠生生世世均為公子家奴。”
謝琢:“……”
謝謝,已經在肉麻了。
而紈絝們也是大為震撼,這謝琢到底是給趙漠喂了什麽迷魂藥了?
瞧著這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模樣,眾人默契的閉上了嘴。
行吧,你們高興就好。
酒過三旬,眾人帶著金銀珠寶回了家中。
而謝琢也因著背上的傷,難得沒有騎馬,而是坐在了搖搖晃晃的馬車上。
寬敞的馬車內,謝琢手支在桌案上,眼尾因酒氣泛著一絲紅,薄唇更是沾染上了一絲豔麗的水痕。
他懶洋洋瞥向趙漠,聲音慵懶:“不願成親就算了,為何還要拿我做筏子?”
趙漠為謝琢斟滿茶水,輕輕喂入他的口中:“公子莫說話,小心頭暈。”
這具身子純屬人菜癮大,沒多少的酒量偏偏愛流連酒樓。
此刻謝琢不過剛喝了一點酒,便已經醉的眼前世界一片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