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顧嚴回眸,看向謝琢的眸中似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在笑意下,是更為危險的另一種情緒。

謝琢下意識扣住他的手,定定站在原地:“你來幹什麽?”

“帶你回家。”顧嚴沒有理會他的掙紮,將行李箱遞給保鏢之後,拽了拽頸間的領帶:“你自己走,還是我抱你?”

司機師傅瞧著這兩個劍拔弩張的男人,不由得小聲開口:“需要我幫忙報警吧。”

他怎麽覺得,那個男人那麽危險呢?

謝琢勾唇:“顧總您瞧瞧,您現在在外人眼中是什麽形象?”

強搶民男啊。

您的逼格呢?

顧嚴輕嗤一聲:“最後問一遍,和不和我走。”

在他手抬起瞬間,謝琢無比虔誠的握住他額手:“別鬧,我和你回去就是了。”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公主抱,他還要臉呢。

“謝謝叔叔啊,這是我家長輩,腦子有點不好,您別介意。”和好心的司機師傅說了再見之後,謝琢拉著顧嚴的手上了車。

車門關上瞬間,他臉上的溫和笑意瞬間消失不見:“顧嚴,你是不是有病?”

顧嚴倚在靠背上,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依舊笑的冷淡:“說說看。”

“你特麽都快和人訂婚了,還來找我幹什麽?”謝琢唇角笑的諷刺:“腳踏兩條船啊,要不要這麽下作?”

“訂婚?誰說的?我怎麽不知道?”顧嚴抬手撫著謝琢柔軟的發絲,聲音透著若有若無的沙啞:“你都走了,我和誰訂婚去?”

瞧著他眸中熟悉的愛戀和執著,謝琢心中咯噔一聲。

“你……你什麽意思?”他們不是單純的金錢關係嗎?

什麽時候這家夥又在這上麵加上了肮髒的感情?

顧嚴扣住謝琢的後腦,俯身吻了下去。

含混的聲音在唇齒間消散,謝琢聽到顧嚴低聲道:“沒有你,我和誰也不訂婚。”

男人的吻狠厲至極,與其說是吻,倒不如說是發泄似的撕咬。

他重重咬著謝琢的唇,在鐵鏽味道傳出的瞬間,終於讓謝琢給推開。

他抹了一下唇角的血,看著顧嚴冷聲道:“顧嚴,你是真的有病。”

顧嚴有些脫力的靠在椅背上,抿著唇上的那一絲血色悶笑:“是啊,我是真有病。”

他用那雙淩厲至極的眸子看著謝琢,其中有狠厲,有掙紮,還有一絲不甘。

怎麽就喜歡上了這樣一個人呢?

明明他最厭惡的便是這般一無是處的家夥,明明這個人給予了他年少時候的最大屈辱,他怎麽就愛上了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