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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片刻,他放開眸中含著水意的青年,輕巧在他腰上拍了拍:“乖,去洗澡。”

耳邊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謝琢到了浴室才後知後覺的發現——

他好像被使了美人計了?

浴室外,顧嚴浴室門關上的瞬間,眸色便徹底幽深下來。

為什麽?

他勾了勾唇角,其中帶著諷意。

許是年少時候那過於屈辱的兩個月給他帶來了連自己都不知曉的心裏陰影,帶來了他都不曾發現的執念。

在謝琢被另一人觸碰的時候,他竟有種所有物被侵犯的惱怒,竟因此生出不悅。

那些情緒來的突兀,讓他厭惡。

這樣一個人,竟能引起他的情緒,可笑。

不過……

問題出現了總是要解決的,他不希望今後的生活中還會有謝琢這個名字出現在腦海中。

顧嚴垂下眸子,低低笑出聲來。

不甘嗎?

不過是因為未曾真正得到罷了。

待他徹底嚐過了謝琢的滋味,徹底了解他的為人後,那些不甘自然也就隨之消散了。

兩個月。

曾經謝琢給了他兩個月,如今他就還謝琢兩個月。

隻希望,在這兩個月中他足夠努力。

努力的讓自己厭惡他……

厭惡一個淺薄的,一無是處的家夥,真是再容易不過了……

思緒間,手機突然響起。

“不行,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這樣。”

電話那一邊,伍聲的聲音別扭,他苦口婆心的道:“兄弟,你不會忘了之前那家夥怎麽對你的吧!”

現在他兄弟居然會對那種人起了心思,怎麽看都是中邪了啊!

顧嚴淡淡的看著窗外的燈火:“我自然是沒有忘的。”

若是忘了,他也就不會再讓謝琢回到他身旁人。

“那你還……”伍聲無語,你一擲千金的模樣,可不像是記仇的架勢啊。

“兩個月零三天。”顧嚴解開領口,慵懶聲音中帶著一絲危險。

“什麽……”伍聲隻說了兩個字,便猛地閉上了嘴巴。

之前,謝琢羞辱顧嚴的時間就是兩個月。

“你……”是想報復他?

可有必要付出自己去嗎?

“我有分寸。”顧嚴隻淡淡說了一句,就讓他的話憋了回去。

“顧嚴,我沒帶衣服?”倏然間,聽筒對麵傳來了謝琢一聲略顯驕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