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無處不在的呢喃和拉扯,幾乎要將他的神魂撕碎。

“乖徒弟,”破曉略帶陰沉的傳音來到了危樓耳邊:“師尊最後教你一件事,永遠保持警惕心。”

早在危樓進門的那一日,他便不知不覺收取了危樓一縷神魂。

那時,他本是為了危樓將來金丹做準備,後來因著種種原因,這縷神魂並未用到。

在今天,這神魂終於發揮了他應該發揮的作用,助破曉給予危樓重重一擊。

危樓眸中浮現一抹血色,攻擊略顯淩亂,無數劍氣不分敵我的飛濺,似是下一刻神誌就要受那抹神魂牽扯,徹底魂飛魄散。

破曉臉上閃過一抹笑來,飛劍如同幽影一般朝著危樓刺去。

“我也教你一個秘密,永遠不要相信仇人表現出來的任何行為。”

在那泛著幽藍光芒刺入危樓身體之前,危樓唇角忽而浮現出一抹暢快至極的笑。

等了數年,他終於等到了今日。

破曉充滿得意的眼睛倏然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危樓:“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危樓周身血氣如同汪洋大海一般湧入破曉體內,讓身體搖搖欲墜。

“你……為什麽?”破曉氣息逐漸微弱,不甘的開口問道。

“沒什麽,”危樓輕笑道:“我隻是……習慣了罷了。”

這家夥可能不知道,修行血魔劍尊所傳下來的東西,需要日日承受如同詛咒一般的疼痛。

故而,他那小小的詛咒,自然不可能對自己造成任何麻煩。

“不可能……”破曉喉中發出不甘的赫赫聲來:“沒有人能習慣詛咒。”

血魔是癲狂了些,但他又不是瘋子,怎麽可能會讓自己日日處於被詛咒的死亡邊緣?

“詛咒?”危樓唇角的笑略有些淺淡。

他沒有感受到任何詛咒的氣息,隻感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

“哈哈……”破曉忽而露出笑來:“哈哈哈哈!”

“蠢貨!”他突然費盡所有力氣朗聲開口,看向危樓身後的眼神中得意至極。

他就說,他的苦心謀劃不會有半點差錯。

從危樓出現那一刻開始準備的東西,怎麽可能在最後出問題呢?

眼見著那隻小熊慢慢長大,控製不住的變成人形,頭髮緩緩變得雪白,破曉笑的越發開懷。

“我破曉,不會死在你這毛頭小子手中!”破曉重重喝了一聲,神魂如同煙花一般爆炸。

“我未輸給你,隻是輸給了這老天!”

人有天資高下之分,天資,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