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小弟被拋棄的眼神,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待周茂怨念離去,阮修承在謝琢耳邊輕聲道:“你對他這麽好,我生氣了。”

想著一直離自己一米遠的周茂,再看看身上大型的狗皮膏藥,謝琢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氣你的!”

這家夥,得寸進尺了啊!

阮修承輕歎一聲,扣著謝琢的手臂又緊了些,聲音哀怨:“阿琢還真是絕情。”

謝琢冷酷勾了勾唇角,他就是這麽絕情的人。

瞧著眼中殘留著幾絲笑意的人,絕情謝琢心底難得的升起了些愧疚來。

接下來,他做的事情可能要讓阮修承再也笑不出來了。

隻希望到時候,他能真的迷途知返。

謝琢按了按有些不舒服的心髒,心中暗自祈禱。

高考成績沒有多長時間便已經出了結果,謝琢沒有出乎阮修承的預料,踩著分數線底過了那所大學的分數線。

謝父喜出望外,若不是謝琢按住躁動的他,他非要擺上幾十桌慶祝不可。

但家宴躲得過,謝師宴卻是拋不開。

謝師宴當天,謝琢終於拿到了駕照。

看到手中新鮮出爐的駕照,謝琢心中閃過一絲複雜,複又對著身旁人嘚瑟:“等哥哥帶你兜風。”

阮修承則是縱容至極的看著得意洋洋的少年,順著他的話道:“好哥哥,你千萬別忘了今天說過的話。”

好哥哥……

泛著些微啞的聲音像是羽毛一般,撓得謝琢臉色發紅。

他重重推了下阮修承,冷聲道:“你亂說什麽!”

這家夥,口無遮攔!

阮修承悶笑:“你先說的,現在又不承認了!”

謝琢就當沒聽到他這句話,若無其事的道:“回家換衣服吧,今天我載你。”

阮修承挑眉:“你?”

“怎麽?不敢坐?”謝琢挑起了眉。

“怎麽不敢?”阮修承摸了摸謝琢後頸,淡淡道:“我自然是相信阿琢的。”

也希望阿琢別讓我失望。

阮修承看著謝琢的背影,幽幽的想著。

傍晚,謝琢載著阮修承到了班級約定好的酒店。

少年人乍然脫離學校的樊籠,自己為成長,幼稚的用一杯杯酒宣告著長大。

學神如阮修承,自然也逃不過起哄。

但他身旁人,卻是一直被他護的滴酒不沾。

當旁人調侃時,也隻是將手臂懶洋洋的搭在謝琢手上:“謝琢可是我今天的司機,喝多了你們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