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冰冷的鐵尺突然極具威脅的貼在他的後頸上。
謝琢精神一震:“怎……怎麽了?”
阮修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後頸根根豎起的汗毛,淡淡道:“走神?”
“不敢了!”心中暗罵了一句這家夥耗子成精,謝琢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聽著這家夥講課。
不得不承認,阮修承無愧學神之名,講課深入淺出,極為易懂。
就連謝琢這沒什麽底子的學渣,也能聽懂不少。
兩人這般一講一聽半個晚上後,阮修承又扔給謝琢一張卷子。
看著上麵明顯是阮修承提過的題型,謝琢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剛剛認真聽講了。
不然,恐怕又是一頓板子,他可憐的屁股可能要遭殃。
終於做完卷子將阮修承這個瘟神送走之後,謝琢不由得長長鬆了口氣。
就是他剛入師門被師傅指導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
這混帳東西,總算報了當年的教導之仇了!
謝琢又打了幾個噴嚏之後倒在床上,睡夢中不知幹掉了阮修承多少次。
而阮修承則在回到房間後神色徹底沉了下來,他揉了揉眉心,眸中掠奪的、令人恐懼的神色再不掩飾。
他眸中浮現少年濕著衣服趴在地上擦地的模樣,浮現少年供著身子用脊背對著他的模樣,眸中星火燎原。
謝琢第二天早上醒來覺得有些鼻塞,心中暗罵了一聲罪魁禍首阮修承之後才無精打采的下了樓。
“早。”此刻,阮修承正坐在他難得在家的父親身旁,含笑對著他問好。
“早啊。”謝琢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在找到徹底對付這家夥的放放指尖,他不再打算作死。
謝父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模樣,剛要訓斥就見阮修承將麵前的牛奶挪到了謝琢麵前。
“昨天上課辛苦了,多吃些。”
謝父閉上了嘴,輕哼一聲。
上課罷了,有多辛苦。
謝琢聽到阮修承這話,卻是抬起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這廝,居然還好意思說這話!
到底是上課辛苦,還是擦地辛苦這家夥心裏沒點數嗎!
“阿嚏!”他強扯出一抹笑來:“謝謝。”
他現在,先不和這家夥計較。
少年咕咚咕咚喝完一杯牛奶,唇邊留下一圈奶胡子。
下一刻,嫣紅的舌尖從唇中探出,掃滅證據後又飛速的縮了回去。
阮修承眸中閃過一絲陰翳,不自覺又想到昨晚的那個夢。
拔掉了刺的、柔軟露出肚皮的少年,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殷切的看著他,怯怯的請求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