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出身不能選擇,人性別不能選擇。在今天,也許這些前輩們說過的哲理性語句好像過時了。有一天自己突然多個很有錢的親生老爸不足為奇,你可以華麗轉身為富二代,也許你有一天不想做男人了或女人了做一個變性就一切都改變了。今天很多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隻要你敢去想敢去做。有一句廣告語說的好:“一切皆有可能”。
夜已經深了,城市的燈光發出熾熱的光芒,霓虹燈沿著街道密布參差的排列著。合城這座內陸的省會城市,近幾年的變化迅速,已經躋身三線城市,各種先進的思想注入了他的內髒,各種知名企業植入了他的軀體,他的成長給消費業帶來日新月異的變化,夜生活在這個城市也悄然流行。
合城齊國路上的芭菲酒吧就是造城時代的一個傑出的產物,像這樣的知名會所5年前是不會登陸合城這樣的內陸城市的,因為很少有人有錢去經常消費,即使能消費的起也很少有人有閑情逸致去,因為那是年輕人的天堂。當合城壯大起來的時候,也是80、90後漸漸崛起的時候,今天放眼望去在齊國路上,能和芭菲一較高下的會所與酒吧已不在一家,這家在這裏落腳有四年的老門店,憑借著顧客是上帝的宗旨,客源依舊很廣,使得她依然有當年繁華的風采。芭菲的門比附近的幾個酒吧門要大些,門頭一個很大的標語“芭菲”,門前的兩個石獅虎虎生威,在霓虹燈下十分醒目。每天在這座門前都會聚集一群花靚少男少女,場麵十分熱鬧。芭菲最為讓人歎為觀止的不是酒吧門上的牌子,而是不大的停車廠上停滿了各種的名車。繁雜的品牌,怪異的車身,讓人望而祛步。
“咚咚”未見其車先聽其音,那巨大的轟隆的聲音,一下子就把齊國路上的嘈雜擠的粉碎。一輛黃色的寶馬M6跑車,瞬間從一個街道的拐彎口閃現出來,在拐彎處毫無減速,直接向芭菲飛馳而來。道旁等客人的出租司機們在駕駛室內盯著那輛霸道的家夥。這些車每天夜裏在繞城高速上像流氓一樣氣焰囂張,如脫韁的野牛,橫衝直闖,一些老司機遇見了也心驚膽戰。遭遇他們都找道躲著走,一但被這些馬路“大哥大”扛上沒有好結果。黃色的寶馬,輕輕的靠在一個門童為他剛收拾的停車位上。
“啪”車門輕輕打開,裏麵走出一個上身穿著白色小襯衫的年輕人,體態肥胖,個子中等,黑色的皮膚在霓虹燈下有些發紫。雞冠頭更是格外引人注目。這時一位打扮妖豔的少女從酒吧迎了出來,窈窕的身材,和這個年輕人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川哥,您來了”女孩扭動著她那纖細的大腿,和她精致的屁股慢慢向年青人靠近。年輕人用他那肥胖的手用力摟住那位小姐的腰,似乎要將她身上的皮撕掉一塊。“麗麗想我了吧”年輕人邊說邊在麗麗的臉上啃了一下,看一下他的臉,橫肉基本要從臉頰上脫落下來,下巴上的肉已經出現嚴重的重疊,從正麵看,基本上看不見他的脖子。
介紹一下這位叫“川哥”的主,真名叫林小川,是全象餐飲集團老總的兒子,全象是出了名的中國式家族企業,在餐飲業已經摸打滾爬了近一個世紀了,祖輩在民國就開始創業了。林小川可不是單純的富二代。現在有這樣的一句俗話:“一代就能闖出個富人,三代才能養出貴族”,很多年輕人正在享受“富二代”帶來的虛弱的榮耀感時,林小川已經在貴族的行列了。但他的身份和他的性格是完全不同的,”好色”寫滿了他的臉,剛剛二十歲的年紀,已經習慣流連酒吧、夜總會等風花雪月場所。真正貴族消遣的玩意他卻不感興趣,包括朋友的私人派對他都建議在夜總會內開。圈內玩的哥們都給他麵子,都比較擁護他管他叫“川哥”。
林小川拖動著肥胖的身軀,手不停的在麗麗的臀部遊動著,顯得那麼自然與灑脫。今天一個朋友已經訂下了一個包廂,是為了答謝林小川借給他周轉用的一筆錢。“川哥,好”酒吧裏的經理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好一陣子沒有來了”,“是的,到夏威夷去曬太陽了,這不,我這身上被曬的脫了一層皮”,林小川邊說邊在眾人麵前晃動著他那肥胖的胳膊。“我看看”幾個人奉承的擁過來,掀開林小川的衣服,麗麗的手更是積極主動的在他的肥肥的胸脯上輕輕的撫摸著,那雙肥胸似正在哺乳的大姐,肥且充滿彈性。
“婷婷呢”林小川突然收斂了平靜的笑容,“婷婷…….”經理有點遲疑,林小川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蹊蹺。臉立刻變的烏雲密布,整個臉上的肥肉都顫抖起來。
“在110包廂”麗麗哆嗦的大腿基本上支持不了她消瘦的身體,因為她比較了解林小川的脾氣。經理低下頭表示對麗麗的話默認。“包廂裏是誰?”林小川平靜的喝了杯雞尾酒。“三哥,南裏人”經理說。
“哪個三哥,我管他三啊二啊的,我要的人他也配碰”林小川氣憤的拿起手機,“川哥,你消消氣”經理臉上賠笑著說。林小川沒有時間聽他囉嗦,“刀疤,我在芭菲出事了,帶20個人來”,林小川掛斷電話,又端起一杯就急速的送進嘴裏。經理看情況不秒,想報信,被林小川一把捉住甩在座位上。
舞台上的音樂發出嘈雜的聲音,台上男男女女們不停的跳動著不同的舞姿。“這裏是芭菲、這裏的夜生活剛剛開始,讓我們盡情放鬆吧,尋找屬於自己的一夜情”DJ煽情的聲音,攪動著男人與女人澎湃的心。沒有誰知道,這裏將變天了。
半個小時,一群年輕的男人從人群中穿插而過,帶頭的男人留著一個小辮,麵目猙獰,臉上有個很明顯的刀疤在他的右臉上蔓延。刀疤男推開林小川包間的門。“川哥,兄弟們都到了”刀疤一臉嚴肅。林小川看了一眼刀疤,抬手做了一個走的動作。幾十個人按順序穿過舞池邊緣徑直向110包廂走去。
林小川本想一腳踹開房門,發現門是關上的。“我來”刀疤用力掰開房間手柄推開門,裏麵坐著3男4女。對於林小川來說,3個男的麵孔比較生疏,而4各女孩他都比較熟悉。其中一個他第一眼就認出來是婷婷。林小川與刀疤先進來的,包廂裏的3個男的沒有說法,隻是驚異的看著林小川與刀疤。婷婷一看是林小川本想喊一聲,但話到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因為婷婷知道幹她們這一行有時也沒有辦法。各方麵都要照顧。在酒吧這種地方,那一方水有多深,誰的水比誰的水更深都是一個未知數。這一切她都不能左右,就連插個話都要找合適的時機,最好的是閉嘴。因為自己根本沒有能力來保護自己。
“婷婷,過來”林小川向婷婷傲慢的招招手,像是在召喚自己喂養的寵物一樣。主人認為她這次是找錯了家門。婷婷慢慢站起身來,因為她突然發現林小川身後還擠著一群人。在夜場玩的女孩都要張著一雙機靈的眼,不然就容易倒黴。
婷婷立刻站起身來,突然一個男的用力抓住她的手,硬是將她拉回沙發上。婷婷的臉上露著為難的表情。林小川立即從桌上拿起一個酒瓶,對著那男子的頭就打了過去,頓時血沿著他的飛濺出來,刀疤也迅速衝上前一腳踢翻桌子,接著一群人擠了進來。“打架了”三個女孩子沿著人的縫隙擠出了門口。林小川也拉上婷婷走出房間,然後又把房門關上。
“川哥,你輕點,我的手好痛”婷婷撒嬌的說,“你怎麼拉,不是說好了今天陪我的嗎?”林小川質問著,“三哥那邊我也得罪不起啊,川哥你原諒我一次吧”婷婷一臉無奈,聽到這裏林小川一肚子火。“老子的地盤,他也敢撒野”林小川大吼了一聲,酒吧裏震耳欲饋的DJ聲,也有他的餘音。
“小爺,大爺在找你”不知道什麼時候家裏的女管家閃現在林小川麵前。小爺是林家傭人對林小川的稱呼,大爺是對林小川表哥王利的稱呼。
王利走到林小川麵前,“又鬧事了吧”,林小川白了王利一眼沒有說話,這時王利對著婷婷擺擺手示意讓她離開。然後王利急忙湊到林小川耳邊說:“三哥是剛來的公安廳副廳長的兒子,小川你簍子捅大了你”,“廳長的兒子怎麼了,我就是扁他了怎麼了,看誰不爽我都敢教訓一下,這是我替他當廳長的爸爸教訓他”林小川說著頭不回的離開了。王利找到經理找到三哥的包間,包廂裏刀疤已經帶著人離開了,剩下的隻是包廂滿目蒼夷。三個人傷痕累累的靠在沙發上,剛才那個男子的頭還流著血。
王利一看內心不住的高興起來,頭流血的那個年輕人不是廳長家的少爺,他的心放下一半了。“三哥,你還好吧”王利走到三哥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