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禮的目光落在相處時間門夠長幾個字上。
距離親子運動會隻有剩下不到十四天的時間門。若是繼續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進行下去的話,她可能未來十四天都見不到宋時微更別提小孩們了。宋時微極有可能在運動會當天一個電話通知她到現場去。這樣的話,哪裏有時間門相處?哪裏有時間門培養默契?
要是像周末一樣住在宋時微家裏還好一些。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時禮就警惕起來。
不行不行。
她不可以這樣。
時禮心煩意亂的時候喜歡吃幹脆麵,把一包幹脆麵揉亂捏碎,變成細小的麵渣,然後再包裝袋上撕開一個小口子,一口氣往嘴裏倒。
在時禮吃完第三袋幹脆麵的時候她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吃撐了,而是有人在敲門。
時禮在門眼裏看了下,拉開門,對上一張算不上陌生的臉。
是白幼菲的那位「朋友」。
女人扛著一個醉醺醺的家夥,渾身上下都是酒氣。
“幼菲?”
“她喝醉。”女人解釋,“抱歉,能讓我先進去嗎?”
時禮點頭,讓開路徑。女人鞋都沒換,直接把白幼菲抱進了臥室。
然後時禮就看著她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忙前忙後地照顧白幼菲這個醉鬼。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白幼菲終於安靜了。
“不好意思,今天打擾了。”女人笑起來,“我叫方辭盈,你就是時禮吧?”
時禮:“你認識我?”
方辭盈毫不顧忌地打量著時禮。她的目光把時禮上上下下看了個幹淨。越這樣看著,她越是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有哪一點值得白幼菲如此執著。
白幼菲今天喝得爛醉,也是因為她。
“你談戀愛了?”方辭盈問。
時禮搖頭否認:“沒。”
“我單身。”
“你喜歡女人嗎?”方辭盈問。
時禮再看不懂方辭盈的來意她就是徹頭徹尾的笨蛋了。
“你喜歡白幼菲?”時禮反問。
方辭盈笑起來:“這很明顯吧,但你不要告訴她。”
“她那樣的人,聽到我喜歡她,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說這話的時候,方辭盈坦蕩,幹脆,自有判斷。
這樣的狀態讓時禮有些羨慕。
方辭盈看了眼沙發:“我能坐嗎?”
“隨意。”時禮說,“我隻是租客。”
方辭盈坐下來,拍了拍靛藍色的沙發套,似充滿回憶地說:“好久沒來都快忘了,這沙發當時還是我陪她去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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