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女兒,什麼性格她最清楚。
宋心慈本能的深吸口氣:“是不是這事很危險?”
不危險,溫年也不會這麼失魂落魄,一直獨自一人待在樓上。
喉嚨艱難的吞咽,咽下去的唾沫帶著些許苦澀滋味,溫年目光低垂著,眼球的表麵有什麼東西在打轉,好幾秒她才抬起,早已霧氣一片。
“媽,他會沒事的。”
溫年彎起眼睛,笑著說的這句話。
宋心慈垂在身邊的手指攥緊,又鬆開,她輕聲說:“這件事別讓樓下的人知道,尤其是你婆婆。”
董暖身子骨不好,怕是經不起這事的刺激。
“我知道,你也要幫我瞞著點。”
溫年這個電話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
不過不是程晏生打來的,是衛宗打過來的。
她獨自躲到了屋裏,把門窗都給關合嚴實,才出聲:“衛秘書,他現在人還好嗎?那邊是什麼情況?”
“程總剛眯了會,他囑咐我打電話過來,這邊我跟程總剛聯係到那邊的人,對方說是待會過來見麵。”
溫年別提有多提心吊膽:“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那個……我去叫程總?”
她立馬截斷:“先讓他好好休息會,要是你們方便,記得隨時給我來信,還有跟他說,家裏一切安好,讓他別擔心這邊的事,好好處理眼下的問題。”
溫年公私分明,她不是那種做人累贅,拖人後腿的女人。
孰輕孰重她分得清。
掛斷連線後,溫年五指緊握住手機。
怦然跳動得厲害的心髒,久久不得平靜下來。
她伸手捂了捂,彎腰往下坐,大口大口的呼吸。
這時,沈輕舟的電話打進來,她猶豫著要不要接聽,約莫過去十秒,溫年按下接聽鍵:“沈少?”
“溫年,我聽說晏生去國外贖人了,這事情怎麼……”
“他誰都沒說。”
溫年打斷。
至於沈輕舟是從哪打聽到的消息,她不得知,但憑借著他的實力背景,想要知道這些事,有得是辦法,知道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沈輕舟在那邊罵咧句什麼,隨後憤憤不平的道:“你怎麼不攔著點晏生,這就是個圈套。”
溫年腦子嗡的一聲。
她扶著桌角站起來,腳步都有些不穩。
“你說什麼?”
沈輕舟那邊有啟動車子的嗡鳴聲,大概是在開車出門。
他邊說:“我現在過去你家找你,電話裏說不清,等我到了再跟你講。”
“好,我等你。”
沈輕舟來得急,也恰好今天董暖去送程商硯上學了,沒在家。
在他趕來的時間裏,溫年煎熬無比,她給國外打了好多通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
腦中不詳的預感,也隨之變得愈發強烈。
她盡量逼迫自己平靜下來,把電話再轉而打給衛宗,衛宗的也如同無人接聽,兩人像是早先預謀好的。
沈輕舟約莫是十幾分鍾後,趕到的家裏。
他直奔進門,溫年趕緊帶他去後院。
連水都顧不得喝一口,沈輕舟嗓子幹巴巴的扯動:“這就是程邵庭設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