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的薑闊,一直都是有情有義的。
薑闊俯下身姿,雙手壓在她身側的沙發上,一邊一隻,他語氣特別的沉重:“你知道的,我最討厭什麼,最討厭別人拿既有的籌碼威脅我。”
“我這是威脅嗎?”
“不是嗎?你想要小允的撫養權對不對?”
薑允是各自心裏的一根刺。
於薑闊一樣,他也不會放棄撫養權。
先前所有吞咽下去的委屈心酸,瞬間被薑闊這一句,全然挑撥起來,謝青竹臉色擦白,牙根繃得很緊,她一把掀開麵前的男人:“滾。”
“終於露出了真麵目是吧?”
她用力很大,薑闊被掀翻在地。
謝青竹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往外衝。
她抓上手機,直接開車去找溫年,在這種時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人,隻剩下溫年跟寧書媛。
謝青竹覺得自己特別的可憐,她在車裏哭得泣不成聲,上氣不接下氣,邊開邊歇氣。
跟薑闊的婚姻,可以說是她用一切換來的。
然而卻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她不光不甘心,還有諸多的複雜情緒。
徐娣睜那傲慢挑釁的麵孔在眼前一遍遍回放,逼得謝青竹都要瘋了。
溫年見到她人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鍾,天色黑沉,她坐在她家門外的花壇上,臉灰白一片,見著她直接嚎啕大哭,掉了一臉的淚。
謝青竹一直在哭。
她根本說不出話來,隻是緊緊抱住人。
等到她哭到沒了聲音,也沒了力氣。
溫年才輕聲問她:“你跟薑闊徹底攤牌了?”
否則她真想不到,謝青竹何至於此。
她抹掉臉上的淚星子:“我一直都說男人靠不住的,真讓我說對了,去接小允放學的路上,瞧著他跟徐娣睜在一塊了。”
“是你想的那樣嗎?”
謝青竹覺得好笑,她嘴角咧開。
說:“你知道他幹了什麼事嗎?”
謝青竹:“他把整個西南水景買下來,為的就是給徐娣睜找個工作,怕她在國內不適應,還真是用心啊!”
這也算是徹底打破了溫年對薑闊的所有認知。
“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謝青竹真的是眼睛淚水哭幹了,再擠不出半點兒來。
她雙目通紅如紅眼兔子,聲音粗啞得不像話:“也許一直都是,隻是向來偽裝得好罷了,我現在隻想要爭取到小允的撫養權。”
溫年蹙眉:“要想跟薑闊爭撫養權,很不容易。”
“我知道,但我不會放棄的。”
哪怕讓她撞得頭破血流。
雖然心裏很不情願,但溫年還是說了:“青竹,你要是想拿到撫養權,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回家好好觀察薑闊,從他身上拿到出軌的證據。”
許是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謝青竹臉色微正。
“我今天跟他這麼一鬧,撕破臉,他知道我有離婚爭取撫養權的想法,肯定會千方百計的防著我。”
正常人都會。
溫年琢磨會:“不管怎樣,你都得先回去,知道嗎?別的事情,隻能從長計議。”
起碼隻要她待在那個家,總能找到點什麼。
謝青竹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