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打個電話。”
溫年起身要走,剛作勢,林母格外警惕防備的叮囑她:“別想著去報警。”
“我沒打算報警。”
她還指望著拿到幕後黑手的信息,又怎會跑去報警?
溫年笑意中,不含絲毫雜質,清澈又單純。
這才讓林母的警惕放鬆下來。
撥過去的電話,接聽人不是程晏生,是衛宗。
“太太,程總在開會。”
“衛秘書,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林妙母親來家裏了。”
衛宗滿口的詫異:“她……她母親怎麼會去家裏?”
溫年回眸看了眼,家裏的傭人正端好橙汁,給林母送過去,壓低嗓音:“聽說林妙割腕自殺,她母親是來家裏討要賠償的。”
衛宗:“就算要賠償也不該是你跟程總給,她不是應該去找林妙的經紀公司啊!”
“有人在背後當推手,但她不肯說,非得要先拿到錢,所以我才想跟他商量下。”
“行,等程總一出來我就告訴他。”
臨近半小時的功夫,程晏生打會議室出來。
迎麵撞上衛宗那張緊促的麵目。
他心裏沉了沉,提步往前走遠了一些,才低聲問道:“怎麼了?”
衛宗跟上腳步:“太太來電話,說是林妙割腕自殺,她母親現在就在家裏,想要找你跟太太賠償一筆錢。”
話到此處,他頓了聲,再道:“太太還懷疑,這件事情幕後有人在當推手,她在撬話,不過林妙母親說沒錢,她不肯說。”
“嗬……”
程晏生麵無表情。
唇瓣都沒張動開,一道冷嗬聲,是打他鼻腔裏溢出來的。
“這種騙術,幾百年前都沒人用了。”
“那現在是?”
程晏生眼底猝然跳躍起一抹陰狠:“你去車庫取車,待會我直接下去回家。”
他倒要看看你,林妙這個鄉下來的母親,能在海港城鬧出什麼幺蛾子。
溫年好吃好喝的待著人。
林母一直不肯鬆口,並且她警惕防備心特別的重。
傭人進來,麵色有些急促:“太太,先生回來了,在門口停車,是跟衛秘書一塊來的。”
溫年知道,程晏生為何帶上衛宗。
怎麼的,旁邊也得有個外人在。
否則林母出點什麼事,她們還真說不清了,有外人也證明有旁觀者的眼睛。
程晏生比她想象中的更為精明。
一聽這話,林母臉色變了變:“是程總回來了嗎?”
她帶著一口濃重的鄉下口音,普通話說得沒那麼標準。
“伯母,你別激動。”溫年安撫她一聲。
林母努力的維持表情自然,吞咽好幾口唾沫,坐在那不停的調整自己坐姿。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覲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停好車,程晏生在外邊交代了幾句衛宗話,兩人前後一塊進的門。
林母一見他,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哭哭啼啼道:“程總,我們家林妙死得冤枉啊!”
他家又不是靈堂,哭成這樣屬實是晦氣得很。
程晏生眉頭狠狠蹙動下:“許媽,還不快把人攙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