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對麵是開著的,隱約還是能看到女人的臉。
那張臉幾乎是滿布疤痕,臉蛋上長著各種疙瘩瘤子似的增生物,有些已經形成拖拽型,耷拉在嘴角邊,她頭發幾乎隻有一半。
女人還剝離掉頭頂的那頂帽子。
更是顯得嚇人得很。
尤其是在這荒郊野嶺的,溫年心髒砰砰跳,不敢再扭頭看過去。
第一是怕對方覺得她不善。
第二是真的嚇人。
那女人的眼睛,也就隻剩下一半能睜開,眼皮像是被大火灼燒過後留下的傷痕,眉毛也沒有。
整個就是難以形容的恐懼。
溫年也不是沒看過恐怖劇,但這畢竟是真人,電視劇的特效或者道具做得再逼真,也不可能逼得上真人的一半。
她深呼吸,再吐出,下意識的把車往前開了一些位置,跟對麵的車窗視線錯開。
直到晚上六點多鍾,雨勢才稍有好轉。
溫年趕忙把車開下去。
令她覺得十分蹊蹺可疑的事,這一路上別說一輛車,人影子都見不著半個。
而且這邊地處偏僻,周圍十公裏內都不存在住戶。
更別說有人上山,即便是上山也不可能是徒步。
那麼……
她有個可怕的想法,剛才那個女人難道就是送花籃的?
溫年左右想了好幾番,扭頭問向宋心慈:“媽,以前大哥有沒有認識的女性朋友?或者是在俞小姐之前的女朋友?”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不過應該是沒有吧!”
宋心慈深深歎口氣:“你也知道你大哥是個什麼性子,他這些年身邊除了那個俞井雙,就沒有過別的人敢靠近的……”
說到這。
宋心慈似想到什麼:“年年,你是不是懷疑……”
溫年打斷她:“不可能,俞小姐已經死了。”
可她心裏明明懷疑了,且是深深的懷疑。
這一路根本沒有人上山。
為了心裏安穩點,到山下陵園保安亭,溫年去跟保安打聽一番,保安說:“這個我還真沒注意,我們這邊偏僻,常年都很少有人來祭拜的。”
也就是她跟宋心慈每年都會來一趟。
溫年想道:“大叔,我能看看今天的監控嗎?”
保安大叔明顯有些猶豫。
溫年從兜裏拿了一百塊錢,塞到保安手上:“就當是通融通融,我想找個人。”
在保安室查監控耽誤了不少時間,要看將近十個小時的監控錄像,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好在這邊進門的人真的是極少極少。
不到兩個小時,快放看完。
真相事實如她所想,今天一天都沒人上山,除了她跟剛才那輛開淩誌的女人。
女人比她先下陵園墓區,但不知在路途中耽擱了什麼,才遇上這陣大雨。
回家的路途上,溫年心事重重,特別的不安。
她瞬間聯想起很多的事情,幾年前溫重堇葬禮時,也曾出現過一個不熟的女人來參加。
而且她一直覺得溫重堇會不治身亡,蹊蹺得很。
他不是那種不惜命的人,相反的他很惜命啊!
加上最近林妙的事情,溫年總覺得這背後有一隻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