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深夜時分,溫年站在門口,送程晏生離開,看著他走上車,直到車子拐了個彎,徹底消失不見了,她才轉身回去。
一路上心緒紛亂不堪。
她總是眼睛不爭氣的想要落淚,眼裏像是含了一股酸氣。
……
是第三天的時候,杜少聰拿著秦讓給的離婚協議,趕來找溫年。
溫年不住外灘的別墅,她一直住在謝青竹這。
杜少聰說:“溫小姐,秦總那裏已經簽好字了,現在就差你的名字。”
桌麵上擺著兩人份的離婚協議,秦讓要跟她離婚,連麵都沒打算來見,說不心酸那是假的。
她接過杜少聰遞過來的筆。
雙眼定定的看了許久的協議,其實她都沒翻動過,隻是一直盯著秦讓的名字在看,他的字向來都寫得很漂亮,剛勁有力。
手抬筆落“唰唰”幾聲,溫年的名字如同印上去。
她眼底的神色,比海還要深。
杜少聰收起協議,塞進公文包裏,他很公式,也很恭敬的道:“手續的事,秦總會另外通知的,溫小姐你等著就行。”
“麻煩了。”
“應該做的。”
杜少聰笑著離開。
他跟溫年來說,本也沒多少交情,自然是抽身得幹脆。
真要是論起情感來,程晏生身邊的衛宗,都要比杜少聰對溫年多幾分。
這些日子,溫年過得渾渾噩噩,也沒精力去打理花鋪,一直是謝青竹在幫忙料理。
程晏生特意組織了一次遊艇聚會,請來很多表演的團隊。
身邊的人,都在說他這是為博紅顏一笑。
程晏生本人也沒承認,倒也沒否認。
溫年還沒跟秦家徹底掰扯清楚關係,為了避免流言蜚語,今晚請的都是圈子內的熟人,外人一律不許上船。
媒體想要捕風捉影,也實屬難。
謝青竹跟溫年在休息室裏換禮服,不管是情緒如何,在外邊總得穿得好一點,別丟了麵份,況且是今晚這樣的場合。
“年年,我看程晏生現在對你,還真是深情得很。”
換作以前,她定會罵一句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眼下,溫年張不開這個口。
“先出去吧!”
遊艇聚會,氛圍熱鬧非凡,不乏一些氣氛組在努力的搞氣氛,博的也都是程晏生這尊財神的麵子,都想趁機獻個好。
溫年一席厚款的高領禮服裙,在海港的初冬,幾乎能擋得住嚴寒。
她身段特別襯這種塑腰的款式,尤其是藕粉色。
不用化妝,都給人營造一種粉嫩感。
謝青竹攙著她一同出來,她沒好氣的撇一眼程晏生。
“明明是我兩一塊出來的,你卻滿眼都是年年。”
沈輕舟調侃道:“人晏生又不稀罕你,你要招稀罕,也得是去薑闊麵前,喏,說人就到,瞧瞧那邊誰來了。”
薑闊走進來,身邊還跟著兩個人,也都是商界的一些熟臉。
謝青竹淡淡的吐口氣,自然拉開挽住溫年的手,站隊到了對麵去。
沈輕舟笑她:“剛才還說人溫年,我看你才是那個有了異性忘朋友的。”
謝青竹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