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她腰腹位置。
設計師把腰線往上提了點,並且在下邊圍了一圈紗,如此一來既能遮掩腰腹的弧度,又能增加點綴的驚豔感。
“挺好看的。”
謝青竹笑了笑,去招發型師:“小陶,你來幫她整理頭發,待會馬上就要出場了,得漂漂亮亮。”
秦家有得是錢。
秦讓又是秦家最小的孩子,秦梁作為父親,秦政作為大哥,他結婚,都會給於最大程度的幫襯跟排場排麵。
請來的工作人員,也都是在圈內可圈可點的名師。
跟她一婚時,臨時叫來救場的那些人,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溫年說不出是感動,還是壓抑。
在整個燙發化妝的環節,她維持著絕對沉默,一聲不吭。
溫年本來骨相皮相都算得上上層,稍施粉黛便足以,今日是大婚吉日,必定妝容上要濃豔一些,卻也是這番折騰。
把她骨子裏的豔麗大氣,全都勾逼了出來。
禮堂緩緩響起音樂,是一首特別溫馨的曲子。
沿著前奏,鍾嘉欣微沉的音調,被延綿傳送開:
“沿路遇著是夢幻白馬,應會開花。”
“可惜跑太快,我卻沒有這功架……誰料愛情來得太神奇嗎,我能遇上他……”
“我結婚了,紅紅鮮花,長長婚紗,緩緩出嫁,傻傻的你……誰曾心痛,誰曾心掛,誰曾責罵,不必牽掛,今日完全付托他……”
直到音樂緩緩落幕:“這黑馬,風雨沿途灑,陪我飛奔好嗎?”
其實到這
時,台下已經有人思情落淚。
整個禮堂是隆重的歐美風,不如傳統風那般正統。
在音樂響起時,溫年站在那扇大門後,努力的暗自調節情緒跟表情,她想讓自己大大方方,得體的走出去。
這是她的新生。
工作人員在她耳畔輕聲開口:“秦太太,我們要準備開門了。”
她緩緩睜眼,身前的門也緩緩挪開。
視線逐而變得寬闊,入目是禮堂一派富麗場景,精美的吊燈,一路沿著門口到儀式台,寓意很好,照亮前程整路。
兩側是賓客位,拱形大花門。
門前站了兩名七八歲的小花童,正眼神巴巴的盯著溫年在看。
整個禮堂裏,每一處都是精心備至過的。
溫年抬眸,看到一身正裝的秦讓,遠遠站在儀式台上,他步履輕快的往前走,一步一步踏得格外穩健。
那一刻,她甚至沒忍住哭的衝動。
“秦太太,您得往前走。”
溫父不在,溫重堇入獄,溫年連結婚都沒通知宋心慈,如今牽她的人,不是任何一位親戚,而是花錢雇的人。
逼退鼻尖跟喉嚨的酸澀,她提步緩慢的往前走。
走得非常的慢。
那人也很耐心的附和她,兩名花童竄到她身後,托起婚紗裙擺。
把她的手交到秦讓手掌中,秦讓再牽著她往前,一直越過整個走道,他溫心備至,怕她緊張,用指腹輕輕摩挲她手背。
溫年眼眶沒幹涸過,至始至終都飽含一股欲墜欲收的霧氣。
“別緊張。
”
席間人聲攢動,他聲音特別的輕淺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