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一再做保證,她不讓他碰,隻得站得遠遠的:“年年,我不會傷害你的。”
溫年自然是不信。
人一旦被傷害多了,就會自然形成一種保護屏障,在麵對可能的危險時,那層屏障會下意識的喚醒,比如眼前的她。
她臉僵了僵:“我還有事。”
溫年眼簾都沒掀起去看他,提步徑直轉身離開。
她走上車了,才看到程晏生還在黑車旁站著,他的眼睛朝她的方向看來,天黑又離得遠,她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沒多想。
也就兩分多鍾的顧慮。
溫年把車往後退,既然小道行不通,她寧願花點時間走大道。
等她的車都開出去了好一段距離,透過後視鏡查看。
程晏生還站在那一動不動,他整個人,整個身形化作一個黑點,慢慢的消失不見,溫年的心像是被某物錐了下。
但她控製得好,麵無表情。
溫年一直覺得,她在清城見到程晏生不是個好兆頭。
果不其然。
沒到第三天,傅睜找到店裏,借著跟她談生意的幌子,打聽她的私事。
“傅先生,你是程總的朋友,其實按照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可以選擇不接待你的。”
溫年把話說得足夠明白清醒。
傅睜看著她,好幾秒後,點了點頭:“溫小姐,我覺得要這麼算起來,你可以把我當做不是程晏生的人,也許相處會融洽一些。”
溫年問:“他還在清城?”
“這個我不知道。”
程晏生跟傅睜關係
那麼好,他會不知道?
但事實是,傅睜真不知道。
他今天來,也隻是受人之托,幫忙照顧一下溫年的小花鋪,僅此而已。
傅睜說:“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幫溫小姐提供一個更大的店鋪,那邊不說能讓你生意做到多大,起碼能在這個基礎上翻倍十成。”
瞧瞧,這是多大的誘惑力。
放眼出去,估計也沒幾個人能抵得住誘惑的。
溫年眼皮蠕動下,半露了兩瞬黑亮的眸子:“做生意確實講究貴人相助,可傅先生的幫忙,我實難接受。”
她要是真接受,也不會是接受傅睜的。
秦讓早先就提過給她幫助。
溫年沒答應,拒絕了,理由是她不想承任何人的幫忙,秦讓還是在三番幾次的勸說下,溫年才讓他參股。
用謝青竹的話說是:她這人確實挺軸的。
傅睜最終沒勸得住溫年。
他把結果傳給衛宗。
衛宗剛接到信息,從椅子裏起身,去叩休息室的房門:“程總,剛才傅總來信,說是溫小姐沒同意他幫忙。”
屋內靜悄一片,沒有半絲動靜,也沒聽到回應。
程晏生像是睡著了。
他坐在落地窗前,閉著眼在抽煙,繚繞煙霧打他麵孔往上飄,隨之再散開。
“進來說。”
衛宗站在門口,約莫等了半分多鍾。
聽到程晏生低沉懶散的喚聲,他推門而入。
滿屋子的煙氣,嗆得他腳步自覺往後退了退:“咳咳咳……”
程晏生在裏邊抽了許久的煙,他連窗戶都
沒開,煙氣根本透不出來,全都裹在室內,衛宗進去,忙開了窗戶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