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宗沒法拒絕,隻好把她載過去。
沒等他通知程晏生,人已經提步推門下車,秦芮歡徑直進大樓,望著她矯健的步伐身姿,衛宗深吸口氣,轉而給程晏生打電話。
“程總,秦小姐上去了。”
說好的在樓下等人。
秦芮歡向來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她既然到了這裏,肯定就不會止於在樓下等。
按照她這個速度,掛電話的點,人估摸著已經上了電梯。
“會議就到這,大家先回去吧!”
秦芮歡站在會議室門外,雙手攥著耷拉在身前,眼神帶出三分得意跟欣喜,裏邊的人往外走,她讓道一旁去。
也沒進門,就等著程晏生出來。
程晏生拿起椅子上的外套,腳步輕緩的往外走:“衛宗剛說你……”
“今天是我生日。”
她說話聲語氣有些尖銳,好在語速比較緩,沒顯得太刻薄。
程晏生砸吧下唇:“我讓衛宗給你送禮物了,他沒送到嗎?”
兩人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秦芮歡把頭抬起,抬得高高的,目光直勾勾盯著他,麵目間有些說不清的矯情。
她嬌嗔:“生哥,你知道我不想要那些禮物,我要的隻是……”
程晏生聽得喉結上下翻滾。
他嗓音幹啞:“先下去再說。”
秦芮歡知道他又是在搪塞自己,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多少次了,每次她提出單獨相處的要求,程晏生都會轉移話題。
她站著沒動。
他走出去三步,感覺到身後的人沒跟上來。
程晏生
回眸去看她:“怎麼了?就因為這是生氣?不至於吧!”
秦芮歡眼睛裏濕潤潤的。
像是有什麼在湧動開,隨時能滑落下來,提了口氣,口吻悲拗:“程晏生,什麼叫做不至於,今天是我生日。”
他都不肯對她好一會,哪怕是一點點。
程晏生停下腳步後,沒再說話。
他在聽的同時,也在心裏暗自醞釀,該如何跟她說,顯得自己有誠意一些。
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思維差異,大概就是,男人沉默是在想解決辦法,女人覺得對方沉默,是以不開口的方式默認。
秦芮歡抬起胳膊,把袖子摁在眼前,眼淚一湧而下,她能感覺到濕掉的袖子黏糊糊的粘住她眼皮。
很難受,心裏也疼得很。
程晏生走上前,拉開她胳膊:“真哭了?”
秦芮歡隻是哭,咬著嘴唇不說話,但她也沒拒絕讓他拽自己的胳膊,兩人之間就這麼彼此沉默僵持。
約莫過去半分鍾。
秦芮歡眼睛憋得通紅通紅,嗓子眼哭到聲音一抽一抽:“程晏生,其實我朋友他們說得對,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說:“可我就是愛你,喜歡你,我能怎麼辦呢?”
女人雙眼霧蒙蒙一片,眼淚在眼眶欲墜不墜。
像是掛著兩個水晶球。
程晏生從跟溫年分開後,他性子變得溫和穩定得多,以前看到這種場景,他不會覺得憐惜,甚至是覺得心煩意燥。
“好了,我去你那待一會,不過說好了就一會,我晚
上還要開視頻會議。”
聞言,秦芮歡也不說答應,也不說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