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要不就算了吧!”
這時,酒吧老板趕到現場勸架。
看著程晏生還拽著人,人已經血淋漓得沒法看了,他怕出事,也不敢上去真拉人。
“滾。”
程晏生丟開男人,若不是看他身上到處是血,他恨不得再補一腳。
老板看得頭皮都在發麻,趕緊命人把男人帶出去:“小李,小張,你兩過來把他帶走,趕緊打救護車電話。”
這種事情,按照一般處理方式,肯定是先報警。
可在現場的人,沒人敢報警。
正當這一切都好似塵埃落定時,一直沒吭聲,淡定從容的溫年作勢站起,她對老板說:“老板,報警吧!”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所有人目光齊聚在她身上。
神色各異。
她這是要自投羅網嗎?
看男人那狀態,即便驗傷不是重傷,不用她去坐牢,起碼也會被拘留,程晏生是個聰明人,他腦子閃過一個害怕的念頭。
溫年今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套他。
廊道這邊根本沒監控,她算準了的。
那麼剛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打人,這筆賬她要全部自己兜著,讓他做選擇,跟她分手,還是逼著她被警察抓走拘留。
老板沒那麼好的腦子。
一時間轉不過來。
溫年說:“我打了人,就得負責,報警是你們酒吧應該做的事情,不是嗎?”
老板哪敢動手打電話,頻頻用那種惶恐的眼神,去看身側的程晏生。
他身子僵直的站著,一動不動,像是一尊冰凍住的雕塑。
臉上的表情跟眼神更加冷。
約莫半分多鍾,老板壯膽去掏手機。
程晏生一個鋒利無比的目光,掃過去:“她說叫你報警,你還真敢報警啊?”
老板那臉色,都要嚇哭了,半個字吐不出。
“既然沒人敢,那我自己來。”
溫年是鐵了心。
她一邊拿手機,連抬頭看他一眼都不曾。
程晏生心痛如刀絞,他深呼吸再吐出,這個動作來回重複了三次,長密的眼睫猶如兩把壓抑的蒲扇,摁在他眼底。
閉眼睜開。
“老板,麻煩把人都叫開。”這是他僅存的最後一點溫聲。
程晏生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湧到了頂點,又往下沉,再湧起再沉,翻騰得他很是難受。
老板驅散人群。
整個廊道隻剩下他跟溫年。
程晏生走上去,一把奪過她手裏的手機,連線已經接通了,隻差她一句話,他用手捂住她的嘴,把電話掛斷。
男人的力氣比她想得大,尤其是他生氣的時候。
溫年直接被他拉進洗手間。
他把她抵在牆壁上,一雙血紅的眼睛怒斥著她。
“放開我。”溫年掙紮開。
“啪”地一巴掌狠狠打在他左側臉,程晏生有兩秒的懵,反應過來,他抬起手抹了下血腥氣蔓延的嘴角:“嗬嗬……”
長長舒口氣:“想用這種辦法,逼我放你走是吧?”
溫年努力平穩氣息,她把發疼的手摁在身後:“程晏生,那咱
們就試試,大不了我進去蹲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