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讓還好,沒表情變化。
秦政今天就是來找他談這件事的,他撇眼看過來:“阿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之前那批貨,是可以通過海港盡快交出去,這也不算趁人之危,頂多是力所能及,能者多勞。”
原本那批貨是跟程家訂的。
但如今程晏生被查,這事肯定會影響到兩家交貨日期。
秦家要是這時候以平等的價格交換,對方也沒什麼拒絕的理由。
做生意,自來都是利益當頭。
秦政眼神微妙:“行,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回頭跟爸商量下,有結果跟你說。” 倘若秦家這單生意要去海港交貨,秦讓得先一步過去。
許津南是清楚其中淵源的。
待得秦政離開,他才嘖嘖出聲:“要我說,什麼叫做剪不斷理還亂,你說你兩明明就不是一路人,還總是陰差陽錯碰上。”
跟商界打交道。
秦讓必定會遇上溫年,在所難免。
他也不知心底是個什麼滋味,想見又不敢見,怕見又期待。
“再看吧。”
“你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秦讓說是丟了項鏈,實則他一直將其保管得很好。
他怕睹物思人,放在家中的保險櫃裏。
去海港那日,他隻帶了秘書杜少聰一起。
“秦總,我們就直接這麼過去嗎?要不要先去程家見見程青,畢竟對方跟程家是多年來的故交,咱們這樣也算禮數。”
他程晏生做事,可從來不講
禮數。
秦讓始終覺得溫年是被他逼走的。
尤其是溫重堇這陣子,如此消停,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想。
“不用,再是故交,這麼大的生意,程家交不出貨,賠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他們程家賠得起,別人不一定樂意跟著虧。”
秦讓也不是那種軟弱的性子。
程晏生都沒讓他痛快過。
他何必處處以禮待人。
秦家要撈生意的事,不經而傳,傳到程青耳朵根裏。
秦家目的明確,就是要趁程家自顧不暇,漁翁得利。
餘海深吸口氣:“晏生把溫年搶回來,秦讓這是公仇私怨一起算,這個時候沒往程家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道德了”
程青沒說話,但臉色不太好。
他原本是不想管程晏生的私生活感情。
如今影響牽連到程家,那得當斷則斷,不能讓人連根刨起。
“去打電話叫他回來,就說家裏有事找他,把溫年一起叫上。”
管家領命下去。
再回到這棟偌大的宅府,厚重的梧桐枝丫落在牆瓦上。
溫年有種恍如做夢的錯覺。
程晏生攥著她的手指交扣住,出聲低沉悅耳:“待會要是爸說起什麼,你答不上來別硬回,有我在,我幫你應付。”
以前她在這個家孤立無援,時刻都警惕的保身。
這段日子,她逐漸習慣了什麼事都扔給他處理。
溫年理所應當的應了“好”字。
管家看到她,臉色都變了好幾番。
他繞過溫年,去跟程晏生說:“程先生,程董在裏邊
等您許久了,您趕緊過去見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