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貼著程晏生胸口,他呼吸很重,胸脯起伏。
原來挑撥情緒這麼簡單,比溫年想象中的容易。
得虧了程晏生如今重視她。
“年年,這個事你不用管,照常該怎麼上班就怎麼上班,我會親自再去找一下秦總的,這件事情你就當沒發生。”
總之,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在後邊給她兜底。
得逞之外,溫年有些心絞痛,她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個死去的自己。
……
她打秦芮歡的事,有程晏生在中間調和,到底沒鬧開。
秦家沒做聲,權當是給程晏生麵子了。
可秦芮歡咽不下那口氣。
她跑來新港機構找溫年。
溫年端著杯咖啡,打茶水間出門,樓下前台小林急急忙忙跑來找她:“溫姐,樓下有個女的說是要見你。”
“好。”
她已經想到會是秦芮歡,遲早要來的,溫年也沒想過要躲她。
秦芮歡臉上的巴掌印還沒徹底消退,她皮膚白得很,白得反光,指印明顯又突兀,倒透出她氣勢有些張揚跋扈。
“秦小姐……”
“溫年,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麼?”
溫年彎腰,正拿一次性紙杯給秦芮歡倒水,她端著遞過去:“秦小姐,遠道而來口渴了吧,先喝杯水有事慢慢聊。”
她那副沉穩不亂,從容不迫的狀態,像是長刺紮進秦芮歡眼中。
她疼,哪哪都
疼。
若不是程晏生護著她,她一定要撕爛溫年那張臉。
“別惺惺作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
聞聲,溫年也不急不緩,她走過去,把水放在台桌上,轉而撫了下短裙坐好:“那秦小姐說說,我是什麼人?”
“賤人。”
以前她心思敏感,還神經脆弱。
眼下,任人如何說,溫年內心波瀾不起:“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對我而言無傷大雅,頂多就給你罵幾句解解氣。”
秦芮歡倒是氣得不輕,她恨不得提起開水去燙她的臉。
“溫年,你會遭報應的。”
她笑:“真是好笑,秦小姐這是打不贏吵不贏,開始人身攻擊了嗎?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要遭報應?”
秦芮歡臉部通紅,紅得像兩個氣球。
她雙手攥緊:“你等著看,遲早的事。”
溫年玩味的看她:“你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秦芮歡不是那種善罷甘休的性子,她來前肯定是被家裏威脅過一通,否則按照以往的了解跟慣例,溫年早挨巴掌了。
“你根本不愛他。”
“愛不愛他,那是我的事,跟秦小姐有關係嗎?”
“不愛他,你為什麼還要綁著他不放?”
溫年斂起眼底的笑,收得幹幹淨淨,一分不落。
她綁著他不放?
真是好笑,原來在外人眼裏,是她溫年綁著程晏生不肯鬆手,從始至終她就是那個薄情寡義,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人。
溫年眼神特別的冷
凝:“說話前,我勸你先去了解清楚,別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