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一個陶馮,她更願意跟程晏生這尊活財神搭上線。
“陶先生,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我們隻能是賠付違約金。”
陶馮哪能想得到,陳凱麗不僅不怪罪溫年,還要庇護她。
“姓溫的那娘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陳凱麗笑笑,至始至終都以一個服務行業的領頭人態度待人:“陶先生,我們這是教育機構,不要一口一個那娘們,不好聽。”
陶馮這人有幾個錢,蠻橫慣了。
跟他講教養素質,無異於對牛彈琴,沒卵用。
陶馮不解氣,當場拍桌子:“我要去請律師告你們。”
陳凱麗也不慣著他,攤開手請人:“那請便,樓下左拐就是律所,很近的,實在陶先生不認路,我可以叫秘書帶您去。”
陶馮被氣得火冒三丈。
哼著鼻子,瞪著眉眼走出的新港機構。
這事就算是告了一段落。
年後,宋心慈跟溫重堇來看溫年,兩人在她麵前,表演成一副母慈子孝,溫重堇與她說起生意上的磕磕碰碰。
她半句都沒聽進去。
唯獨那一聲:“也多虧了晏生幫忙,這到底還是顧及一家人的,哪怕隻是曾經,要不是他,我這次水貨很難……”
溫年捏著筷子的手指收緊:“大哥,先吃飯吧!”
她冷臉的表情,宋心慈是看得一清二楚。
可溫重堇做事,向來一意孤行,她作為母親想勸也是有心而力不足。
勸,溫重堇會埋怨
她。
不勸,良心上過意不去。
飯吃到一半,溫年去外邊接電話,宋心慈終於尋到機會開口:“重堇,你要這樣榨取你妹妹到什麼時候?”
叉了口魚肉進嘴,溫重堇細嚼慢咽,口吻鄙夷:“媽,您覺得您有資格說這話嗎?難道溫家就隻有我一個人榨取年年?”
他句句緊逼:“你以為你那些賭債是誰給你還清的,咱們誰比誰高貴?”
宋心慈自認說不過,她身子往裏擠了點。
隻要溫年不戳破跟溫重堇這層關係,那他就得一直像吸血鬼,趴在她身上吸血榨取。
宋心慈情緒低落。
溫重堇夾起點菜,塞進她碗中:“放心,現在程晏生對年年很不錯,趁著他還有這個心,咱們能多要得多要。”
女人的價值,也不過那幾年。
等到程晏生真的厭倦了,怕是毛都拔不下來。
這頓飯,宋心慈吃得形同嚼蠟。
人總是這麼矛盾,一邊享受著,一邊還要承受良心的譴責,可真要是到了二選一的時刻,她會果斷選擇前者。
溫年剛提車,親自送宋心慈回去。
她回頭上車。
渾然不覺,不遠處的一輛法拉利中,正有一雙灼灼目光盯著這一切。
溫年的車從法拉利身側開過去。
新車手感還不是很恰合,她開得不算快。
秦芮歡順著她的車身,往後看:“溫年,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對活寶親人,真是一點都不讓你省心,挖著坑的讓你往裏跳。”
……
向來在商場上殺伐
果斷,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的程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