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不是那種眼淚淺薄的人,卻在這一刻被罵得有些委屈酸澀。
她看到陶馮那架勢,也是沒敢再往前了。
把鞋往裏收幾分:“別過來,過來我砸死你。”
她說到真做到。
陶馮有些好笑,特別玩味的看著她說:“來,有本事你砸死我。”
他指著自己的額頭:“朝著這砸。”
溫年不說那句話刺激人還好,她這一說,陶馮更是聽出意味,她也就是紙糊的老虎,根本沒那個膽量真的砸他。
要砸,剛才早砸了。
見她沒動靜,麵部表情還有些忌憚。
陶馮瞬間被壯了膽似的,他長得本來就屬於那種尖嘴猴腮的樣貌,笑起來那副小人得誌的形態更加的明顯了。
他勾勾手指:“你過來,我就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咱們該怎樣是怎樣。”
溫年全副戰備狀態,臉上的每一根神經肌肉都十分緊繃。
廊道不寬,往外就是圍欄,很危險的。
她要是想跑,得往後跑,算準了時機,溫年撒腿就溜。
陶馮眼疾手快,他個子還挺高的,幾步跨過來,徑直一隻手把她掐在手心裏,溫年是根本跑不掉,硬生生再被他抓回去。
“想跑啊?也不看看這是哪。”
這是陶家的產業不錯。
溫年滿臉都是憎惡,她張嘴去咬男人。
男人抬起手掌給了她一巴掌,那痛
是真的痛。
溫年都被打懵了,她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陶馮拽著她胳膊往包間拉,力氣大得很,生怕她跑似的。
臉上是火辣辣的疼,反正都鬧成這樣,也顧不上什麼合同麵子。
“滾,放開我。”
她手掙紮不開,用腳去踹陶馮,陶馮這男人還是挺精明的,一個傾身直接避開她的拳腳,溫年幾乎是撲了個空。
還險些把自己腳脖子崴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陶馮這男人如此卑劣頑固。
他拖著她一邊往裏走,嘴上還嫌棄般般的說:“反正都是破鞋,給誰不是搞啊?”
破鞋?
溫年當真是一瞬間,氣血上湧。
她也不知是打哪來那麼大的力氣,陶馮拽著她胳膊,她就趁著進門的檔口,一隻手勾住門把手,那邊胳膊使勁往門上撞。
由於兩人站位的問題。
撞到的不是她的手,而是陶馮的。
男人吃痛,蹙眉瞪眼:“好你個臭表子。”
陶馮作勢要反手扇她的,溫年比他更快打過去,那力氣大得她整邊胳膊都麻木,陶馮更是踉蹌兩步。
她想罵回去。
但眼前不是什麼好時機。
溫年顧著逃命,她連挪開腳上的鞋子,撿起來朝著陶馮臉上打,他的臉被打得血濺,有幾抹都直接濺到他褲子上。
黑色的褲子像是一張巨大的淵淵之口,那鮮紅的血濺上去,根本起不到任何色。
“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了不起?告訴你,想要睡老娘,你不配。”
陶馮頭暈眼花,腦袋直
接被人開瓢。
他捂著頭,往包間裏一個勁的躲,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