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甚至都沒有問過她的意見。
溫年這算是被強行派活。
雖然心裏多少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她也沒拒絕。
這次機會,倒也不能枉費了,成則往後在新港機構有立足的一席之地,敗則就當是一次積累經驗。
赴約約在晚上八點多鍾。
溫年期間先回了趟公寓,洗完澡換好衣服再出去。
程晏生晚點回不來,說是第二天要飛外地,可能暫時三四天都得待在那邊,這也反而給她多留出一些私人空間。
對方約的地點有些偏僻,八點打車過去,起碼得一小時才能到。
等回頭,估計已經沒車往回趕了。
溫年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花點錢,讓送她去的師傅在樓下等她會。
一般這種情況,談得妥當也就一兩個小時,喝杯茶一盞香的時間。
但她也不能過於樂觀。
上司親自派給她的活,想必這事不簡單,她得打算好最壞的準備,那就是對方胡攪蠻纏,得熬個幾個小時再簽合同。
好在這個經驗,她都是有的。
也不在怕。
說是約的茶館,溫年到時,才發現是一家高階會所。
這邊的會所一般都比較隱蔽,很少接待外客。
跟著程晏生那幾年,溫年倒也懂得不少道,能來這種地方的人,大多不是權貴,就是富甲,又或者是兩者皆是。
被服務
員領進門後,她心眼兒多了根。
給謝青竹發短信,兩個小時後打電話來。
若是她不接,就立馬報警。
她不給衛宗說的原因是,衛宗跟著程晏生出外地去了,目前在海港城,暫時找不到能幫她盯梢的。
門口有保鏢。
黑鞋黑衣,戴著黑色墨鏡。
溫年往上走的時候,左右環顧一圈,那人徑直走到她身邊,冷聲道:“別四處亂看,先進去。”
這裏是會所,卻聽不到一丁點兒的音樂吵鬧聲。
一般再是隔音好的環境,多少都會溢出一些的。
心頭的怪異謹慎又多出幾分。
溫年想著會不會是上司刁難故意陷害她,轉念一想,可能性不大,全機構都知道她是程晏生的人,這層身份足以。
在海港,沒人敢動他的人,除非不想混了。
“阮先生?”
溫年人還沒進門,先在門口叫了一聲。
包間裏一群人在聊事,具體聊什麼,她還真沒聽清,環境太大了,而且那些人離門邊很遠,時有一道搓麻將子的聲音。
“阮先生?”
她又喊。
這次像是有人聽著了聲音:“阮零,有人叫你,是不是你叫的那個小老師到了?”
“進來。”
溫年一想到滿屋子的男人,她心裏不是不害怕,沒等她反應,已經有人伸手去拉她:“阮先生請你進去。”
“不好意思,我自己走。”
她掙開保鏢的手。
這時,打裏邊走出來三個男人,個個麵目英俊,容光煥發,衣品也都好得很,一看
就是那種世家子弟的範。
“溫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