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喉嚨有些啞苦，他吞咽口魚肉，明明是鮮香的，卻感覺沒什麼味道。
見他食欲不佳。
溫年說：“我新買了輛車，三十多萬，全款拿下的，大概一個星期提車，到時候你要不要跟我一塊過去？”
“我得看時間能不能抽開。”
這話不假。
溫年也知道，程氏近來有個很大的開發項目要跟進，程晏生又剛全權接了程青的班，壓在他肩膀上的任務巨重。
而且他是真的很忙，能按時下班，抽空陪她已經算是最大限度。
“沒事的，要是忙我可以一個人過去，提車也不是什麼多大的事。”
吃完飯，已經八點多了。
程晏生要去書房開視頻會議。
溫年洗好碗，進去浴室洗澡。
她是沒想到程晏生這麼快開完會，一股涼氣竄進來，他就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後，嚇得她連忙用雙手捂住胸口。
“怎麼，還害怕啊？”
最近她腿不方便，程晏生一直忍著沒忍心捉弄她。
可這忍得了一時……
“你怎麼突然進來不打聲招呼？”
溫年蹙眉。
他往前靠了點距離，她身後的花灑，噴出的水濺得他身上到處是，男人個頭高，沒濺到他臉上，胸口往下的位置一片濕透。
她臉色被熱氣蒸到有些微紅發癢，頭發也全都是濕黏黏的耷在腦後。
“要是你想我打招呼，我現在出去，重新進來。”
“別鬧
了。”
溫年喊住他。
程晏生眼底滿是笑意，裝不下都快溢出來了，他目光原本是帶著調侃玩味的，盯著盯著，舒爾變得有些曖昧迷離。
氣氛都到這個份上了，她再是不懂，也知道該怎麼做。
她伸手把花灑轉動下。
手背被男人覆蓋住，他從後抱住她，身體相貼著。
溫年感覺程晏生要把她摁到牆上去，她身子下意識的往前傾，他在身後指揮她：“把手撐著牆麵，就不會太累了。”
聲音極啞無比。
她照做，雙手撐著麵前的濕牆。
溫年心髒砰砰砰的跳。
程晏生的手掌裹著一層溫度，摸在她臉上，唇瓣壓下來：“年年，我愛你。”
愛這個詞，對現在的她來說，太沉重也太壓抑了。
“我也愛你。”
“真的嗎？”
程晏生許是做夢想不到她會這麼說，聲音有些發顫。
他小心翼翼的挪開臉，去看她。
溫年的麵目被水漬跟霧氣籠罩，不是那麼清晰。
她擠出一抹笑意：“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會跟你回來。”
程晏生站著沒動。
溫年故意哄誘他，像以往那般踮起腳，去親他喉結的位置：“晏生，雖然我跟秦讓分開是很難受，可我也不後悔。”
違心的話說得很紮心。
但她不得不這麼說，要讓一個人徹底傷透心，就得先給他足夠的希望。
這是程晏生教會她最會的一課。
他抱著她。
溫年說：“就算沒有我大哥來找我，我也能想得到，最後我們不會分開。
”
“年年。”
“嗯。”
“年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