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重堇接到程晏生斷他資金鏈的消息,正在家中,跟往日的一些生意夥伴,商談東山再起之事,能應承他的人。
多半是看在程晏生麵子上。
大家各懷鬼胎,心思各異,想的都是怎麼從對方身上扒一層皮下來。
真正能坦誠相對的,幾乎是沒人。
畢竟誰都知道溫重堇這人,在生意上的行為作風。
衛宗在車庫等著人。
溫重堇沉著冷靜,腳步不疾不徐,他掃了幾眼周圍,確定沒人在,才敢走到車前,去叩車窗:“程晏生他什麼意思?”
衛宗那張臉,俊俏又冷漠。
他眼皮掀開,唇瓣輕啟:“程總的意思是,讓你給溫小姐那邊施施壓,別吃著碗裏瞧著鍋裏。”
都是能幫他的人,溫重堇選擇程晏生不是沒道理。
他知道,秦讓那個人作派太過正直。
要是得知他對溫年的那些小心思,怕是容不得他。
但程晏生不一樣,從本質上來講,兩人算是同一類人,他們都是利益重大,擺在頭一位,這就是他們當年能合作成功的原因。
“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吧!”
衛宗看他的眼神,愈發冷下去:“溫先生,有句話說來不好聽,但你也自己清醒點,利益這種東西,拿了誰的就得給誰辦事。”
總不能讓他兩頭吃吧!
“三天時間,三天後我主動去跟她提。”
“明天,沒得商量。”衛宗:“不是我逼你,程總已經早等不及了,我也得回去複命,別讓大家都為難,
難做人。”
衛宗是打心眼裏,瞧不上溫重堇這種人。
拿著自己親妹妹婚姻幸福,賭得一敗塗地。
他甚至時刻在想,溫重堇在監獄裏,溫年去探監時,他是怎麼忍心把自己偽裝得那麼好,無辜可憐又疼愛家人。
這人設放在娛樂圈,怕是能賺一大波錢。
“好,你回去告訴程晏生,叫他把錢馬上轉過來。”
衛宗啟動車,隔著車門,問了聲:“溫先生,我一直有個問題很好奇,你做的這些事情,要是溫小姐得知……”
“她不會知道的。”
“仗著溫小姐對你的感情?”
溫重堇恬不知恥:“衛秘書沒有妹妹,不懂這種情感,年年她這麼多年來,雖說我們兄妹不生活在一塊,但心連心。”
衛宗笑了,笑他的無恥,還那麼光明正大。
拿著親情綁架溫年。
“溫先生果然是我見過,最有勇氣撒謊的人,這套說辭,別說是溫小姐,就連我都甚為感動。”
回頭,衛宗回去複命。
溫重堇行動前,程晏生隻身去了東城。
他要做好任何不在場的證據,把這一切拋給溫重堇。
溫年那邊的動靜,有專人時刻盯著,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能第一時間傳到他耳朵裏。
這就叫做,兩耳不聞窗外事。
卻又能盡而得知。
錢是個好東西。
秦讓打算陪著溫年去看溫重堇的前一天晚上,溫重堇特意從海港城,趕來岄府看望他們,赴約地址定在酒店。
在此之前,溫年沒跟他
說是與秦讓一塊來的。
導致溫重堇見到秦讓之後,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