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當什麼?
“你讓我說什麼?”
“我程晏生這麼遭你嫌惡嗎?”
“對,沒錯。”
溫年臉紅脖子粗,她把話說到絕。
程晏生這種人,你不說絕了,他是不會走的。
話說出去,起碼有十秒鍾,程晏生覺得心痛如麻,他耳畔都是那種聽不太清的嗡嗡聲,像是有風在吹動,腦子很亂。
溫年繼續說:“愛情這種東西就是賤,你要的時候他不給,你不要了,他就是狗皮膏藥……”
剩下的話,被程晏生的嘴盡數果腹。
她再也吐不出。
他怕,怕她說自己是塊狗皮膏藥,一時間又找不到能阻止的辦法,所以他隻能去吻她。
這個吻,算是辦法,也算是計劃跟預謀。
他不止一次想,是時時刻刻都在想。
程晏生近來的情緒精神狀態,都是高度緊繃的,他總是在想,秦讓有沒有碰過她的身體,有沒有親過她的嘴。
是不是在一起就抱她的腰。
是不是他們出門,總是手牽手,恩愛有加。
很多種假設的畫麵在腦子裏浮現,折磨他,消耗他。
程晏生甚至卑鄙的想過,通過打壓寧美嵐跟國外的程邵庭,施壓給秦讓,逼得他放棄溫年。
可同時,他又不敢這麼做,他怕溫年最終會恨他入骨。
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
十秒之餘,溫年從中反應過來。
她揚手給了程晏生一記耳光,下手很重,打得他臉偏側過去,皮膚上立即浮現
出五根手指印,紅彤彤的。
兩人呼吸急促,胸前起伏難定。
溫年怕他再用強的,她趕忙推門下車,程晏生比她更快,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將人撈了回去,他滿臉都是明顯的憎怒。
“這麼見不得我是吧?”
她反手去咬他。
程晏生胳膊躲開,沒讓她撲成,反而是溫年這一撲,直接撲進了他懷裏,他勾起嘴角,笑得好生得意。
臉上火辣辣的泛疼。
他使壞般的,往她嘴上咬一口,撕扯得她嘴皮很痛。
溫年再次揚手打下去,這一次程晏生沒躲開。
另一邊臉頰,結結實實再挨上一巴掌。
他不僅不怒,反而是加深笑意,笑到溫年頭皮發麻,她擠著身子往後退,試圖掙脫開他的困圈,可男女之間力量懸殊大。
溫年費盡氣力,程晏生還不到三分之一的力度。
他看著她掙紮,看著她臉紅心跳,看著她無可奈何。
“溫年,你真以為誰比你好受半分?我也不想愛上你,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你不配說愛這個字。”
掙不開,她索性也不動彈折騰了,留著最後一口力氣,加深諷刺他:“像你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去。”
程晏生心碎,她恨他恨到這種地步了嗎?
內心是一陣陣的疼痛。
他臉上表現得紋絲不亂,甚至眼睛裏不露山,不顯水,平靜的說:“我要是下地獄,也得帶上你,不然我一個人難受。”
溫年抬腳,想去踹他。
程晏生單手扣住她
兩邊手腕,騰出一隻手去抓她的腿,結實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