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秦芮歡疼得眼淚直流。
她指著她鼻子:“看在你喝多了發酒瘋的份上,我對你算客氣,別再跟我耍你那點小心眼子。”
溫年再次證明了,她不是好惹的。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還擊。
秦芮歡硬是被她扣得沒半點力氣,被沈輕舟抓起來時,她臉都浮腫得老高,又紅又腫。
溫年看了眼人:“她被打成這樣,我送你們去醫院,檢查包紮該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出。”
去醫院。
沈輕舟陪秦芮歡做檢查,她在門口等著人出來,再去結賬。
溫年心裏頭十分解氣,給謝青竹拍了張秦芮歡被揍的照片。
謝青竹的電話馬不停蹄打過來:“姑奶奶,你是真不怕,這秦芮歡咱們也沒摸清底細,萬一是個厲害角色……”
溫年早想過了。
“她要是找我算賬,有沈輕舟作證,是她先動的手,誰先動手誰理虧。”
再說了,她自己的腰被撞那一下,也沒好到哪裏去。
真要是算起賬來,她訛死她。
謝青竹不在這邊,想過來一時間也過不來:“那你警醒點,有任何動靜給我打電話,我找那邊認識的人幫你。”
“好了,我自己夠得著。”
別說應付一個秦芮歡,就算是加上程晏生,那也是綽綽有餘。
想什麼來什麼。
溫年掛斷連線,揣著手機查了下最近的
幾個洽談家長信息,順便又給小肖去了通報平安的短信,讓他先回機構。
醫院門口進來幾人。
為首的那人西裝革履,氣質清雋斯文,這隆冬季節西裝外套了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大衣剛過他膝蓋下。
起先太遠,溫年隻夠看到個模子。
待看清了。
才發現是程晏生跟周應淮,前者在看到她時,腳步止在原地,後者出聲詢問:“溫小姐,秦小姐她怎麼樣?”
溫年忽然起身,小腿有些麻,站著緩緩:“在裏邊包紮清理傷口。”
程晏生聽而不聞,叫周應淮:“你去找輕舟。”
“好。”
周應淮一走,寬敞寧靜的廊道裏,就隻剩下她跟程晏生兩人,這邊護士也走得不勤,她往下坐回去:“是她先打的我。”
溫年主動開口,說明情況:“至於為什麼打我,女人嘛,愛吃醋,可我沒想到的是,秦小姐連我這個前妻的醋也吃。”
說到最後,她抬起臉打量程晏生臉色。
她說:“這個事,沈先生可以為我作證。”
“你有沒有受傷?”
溫年的傷不在臉上,在腰上,隻要她不刻意表現,外人是很難看出她腰疼的。
程晏生那雙細長的眼中,溢出複雜而又冷冽的神情。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關心關心你的女人嗎?”
他口吻淡淡:“她叫秦芮歡,不是我的女人。”
溫年沒作聲了,她又不是瞎子,打程晏生進門來,那派沉穩不亂的勁,幾乎也能看得出,雖然
秦芮歡能蹦躂。
可程晏生並不是拿她當寶待的,換句話說,就是比普通朋友多了幾分禁忌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