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又意味深長的開了口。
他說:“跟你開個玩笑,秦總別那麼緊張,我這個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趁人之危,這個時候找你們麻煩,不是我的行事風格。”
是不是他的行事作風,秦讓不關心。
“是嗎?程總看來現在是改性了?”
程晏生低聲笑了下,仿佛從秦讓那搬回一局:“我聽說你們去福南給小江過生日,據我所知,今天不是他生日吧!”
疑問的話,陳述的口氣。
“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秦讓手機響了。
他掏出的瞬間,程晏生也正好撇眼,一掃便看到了溫年的名字。
心緒再次被狠狠提起。
那種滋味跟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最寶貴的東西,被別人給碰了去。
雖然沒搶走,但他都覺得焦躁生怒。
秦讓遲疑片刻,隨後按住關機鍵掐滅了。
“秦總不接嗎?”
說話時,程晏生一直盯著他手上的手機在看。
“當然要接,但不是當著程總的麵接,多少有點尷尬。”
“尷尬什麼?”
秦讓先笑,後說:“我跟程總你不同,喜歡她,卻用自己能想到最狠的辦法去對付她,我不一樣,喜歡她就得維護好她。”
他不會當著程晏生的麵,故意拿溫年氣他。
那是最為愚蠢的辦法,秦讓不屑於。
可這話再是委婉得體,聽在程晏生耳中,無疑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鼻腔都是怒火中燒。
打不通電話。
溫年下樓來找人。
當她看到程晏生的臉時,她喉嚨狠狠的哽住,抬起的臉隨而往下墜,聲音不太明朗:“小江在樓上睡著了,剛才一直問你什麼時候來。”
夜風中,有股淡淡的清香飄進鼻息。
溫年剛洗過澡,渾身留著沐浴香。
程晏生靜靜的看她,看她跟秦讓說話,看她跟他笑,連招呼都沒跟自己打一個,當他透明。
她甚至,沒想過再抬臉看他眼。
一瞬間,程晏生就傷透了心。
原本今天做事的一絲愧疚,全無所剩,表情玩味,他出聲說:“年年,今天我約你去成記,其實是想跟你說孩子的事。”
頓住的不止秦讓。
更是溫年,她表情僵在臉上,沒了動靜。
還有下來一同找人的謝青竹。
謝青竹是旁觀者,她要理智得多,這個時候不能掉鏈子,探過身去:“程晏生,你又想幹什麼?”
“嗬……”
程晏生喉結翻滾,長吐出口氣,黑如霧墨的眸子,閃著幾分難以辨別的複雜。
他說:“這麼多幫手?”
聽著他的話,溫年有種被戳心窩子的感覺。
她伸手推了推謝青竹:“你先上去。”
謝青竹不肯走。
她怕程晏生這個瘋男人,會對溫年動手,秦讓看一眼謝青竹:“謝小姐,你先上去吧!”
謝青竹也不知道秦讓清不清楚孩子的事。
她著急,又怕程晏生拿這事堵兩人的嘴,一下子脫口而出:“秦讓,我看得出你對年年好,我怕程晏生拿孩子的事逼她。”
“流產的事情,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