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城醫院。
程如儀趕來,對程晏生這次家庭重大會議的缺席,表示十分憤恨。
麵色黑沉,不悅都寫在了臉上。
相反的,程晏生倒覺得這是次機會:“程邵庭故意攔我,不就是想讓參加不了會議,好導致爸對我失望,可他沒想過爸沒那麼好忽悠。”
程青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
他會看不懂兄弟兩的爭鬥?
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作為父親,一旦參與其中,很難兩碗水端平。
“你的意思是?”
程晏生:“我改變了方案,打算靜觀其變。”
不管程邵庭怎麼折騰,怎麼鬧,他按兵不動。
惹到程青忍無可忍,他坐收漁翁之利,還可以借刀殺人。
程如儀思忖,從質疑他的方案,再到理解。
“確實,爸素來看不得這些家族鬥爭,程邵庭要是敢再搞出事,爸肯定容不得他,看來以前還是我們太衝動了,急不得一時。”
說完,程如儀起身。
她深切看一眼程晏生:“晏生,還有件事。”
“什麼事?”
程如儀說:“阮綿回海港了。”
他抿著唇沒說話。
表麵平靜,內心翻江倒海。
程如儀看到程晏生忍了好久,隨後臉部出現怪異神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眼圈泛紅,喉結滾動,眼睫都在輕微顫動。
看著他,程如儀說:“我聽說是男的出軌,她剛跟前夫協商離完婚。”
當初阮綿結婚,嫁的人家也是上京有頭有臉的。
“我知道了。”
“晏生,好好養傷,姐有空再來看你。”
衛宗把程如儀送走。
兩人在門口道別,程如儀特意叮囑:“少讓晏生見溫年,這個女人跟她家,隻會拖累他,你作為晏生的人,得處處替他著想。”
“好的,如儀姐。”
不可否認,溫重堇的事,程晏生伸手確實會受影響。
尤其是在程青正在交付程氏的檔口上。
阮綿從上京回海港很急促,各大媒體基本沒捕捉到信。
沈輕舟給程晏生發了段機場視頻,人是他跟葉詞安一起去接的。
“晏生,阮綿回國了。”
葉詞安告訴他。
仿佛所有人都在跟他說這件事,生怕他不知道,生怕他錯過了什麼,程晏生點開視頻,阮綿長發飄逸,身著一件秋款風衣。
風姿綽約。
高跟鞋配西裝褲,幹練十足。
她跟溫年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前者有些古典美,文靜淑雅。
而阮綿是那種一眼驚豔人的豔。
鏡頭中的女人又成熟了不少,看著她,程晏生覺得熟悉又陌生。
他合上手機,視而不見。
沈輕舟的電話打進來,嗡嗡響了許久,程晏生並無接聽的意思,還是衛宗看到,提醒句:“程總,要不要我幫忙接?”
他沒拒絕。
衛宗去拿手機,接聽。
聽到是衛宗的聲音,沈輕舟大抵能明白是個什麼意思。
他折返回去:“晏生在忙,估計這會兒過不來。”
阮綿翹著眼睫,露出那雙漆黑如霧的眸子:“我聽說程晏生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