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年也跟他有過一段。
謝青竹憋了半晌：“年年，程晏生不在海港城的這陣子，沈南意幾乎天天往程宅跑，還大包小包的……”
“青竹，以後不要跟我提這些事。”
溫年不是聽不得。
而是事不幹己，沒必要去聽。
謝青竹屏住口氣，壓低嗓音：“我隻是覺得，你這走得也太憋屈了。”
按照她的性格，就算離婚，也得先收拾一番小三，教她怎麼做個人。
溫年：“你不是幫我收拾過了嗎！”
“那不一樣。”
放置在左邊的手機，屏幕亮起，叮咚響了下，乍眼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溫年心知肚明。
離婚後，她沒跟程晏生互拉聯係方式，直到那天宋心慈入院，她一氣之下把他所有的通訊，一律拉進了黑名單，包括電話微信。
這個時候，除了程晏生，沒別人。
謝青竹見她沒動手：“誰發的信息？”
“大概率是程晏生。”
“不打算看？”
“不看。”
要說溫年心裏憋著一股氣，也算是，但不完全是氣，還有一些極其複雜的情緒。
不多時，電話接連響起。
鈴聲急促刺耳，謝青竹挑動眉梢，看著她沒說話。
溫年吞咽下唾沫，伸手去接，語氣不耐：“喂。”
意料之外，不是程晏生的聲音，是衛宗。
他秉承著一口公式腔：“溫小姐，程總現在在奧園國際，讓你過來一趟，辦理購買房屋的一些合同跟手續。”
她心沉了沉。
忽然想起，那天在奧園國際的事。
程晏生說要買房，方便兩人以後的事，當時她還言語諷刺了幾句。
手指收攏了幾分，她咬著牙根：“半小時到。”
“好的，我們在這邊等你。”
溫年收拾好東西，開車趕往奧園國際。
上次推給程晏生的那名女銷售，正在室內做詳細的介紹，言語裏外，都是對他的吹捧，以及討好諂媚，使勁渾身解數。
她站在門口，紋絲不動。
等女銷售騰出空擋了，溫年才提步進門：“聽說程總找我？”
程晏生目光不算深，在她身上環繞一圈，示意女銷售退下。
衛宗也跟著出去。
“真買房？”
三秒後，待得空間沉寂下來，溫年吐聲淡淡的溫和，淡淡的笑意，還有淡淡的嘲諷。
“不喜歡啊？”程晏生問她。
溫年勾起嘴角，笑意不達眼底：“談不上，你喜歡就行。”
她的感受，何時重要過？
從始至終，他程晏生做什麼事情，都是我行我素，也不會考慮到她任何的情緒感受。
高挺頎長的身形走近，一道沉沉的黑影蓋在她臉上。
程晏生低俯著頭，臉壓得不算沉，用那種細致又較真的眼神，盯住她的臉：“溫年，阿姨的事，你辦妥了嗎？”
她覺得這般距離屬實窒息。
溫年下意識的後退。
男人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胳膊，將人拉進懷中，力道不算大，但也能迫使她逃離不開：“別總是這麼怕我，我不會對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