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使事態擴大化,溫年抬起眸子,本能的欲要解釋,秦讓先聲開口:“你不用解釋,就算解釋,她也不會信的。”
在江瑤心裏,他跟溫年早就不清不楚了。
“你還知道我不會信?”
此刻的江瑤,宛如一隻鬥敗的孔雀。
狼狽極了。
連眼神都是哀怨的。
她想跟溫年爭,可連爭的資格都沒有。
秦讓擋在江瑤與溫年之間,出聲溫和,話是對溫年講的:“關好門,下次別什麼人敲門,你都開。”
身後的女人笑了下。
秦讓背對著江瑤,無法看到她的動作。
溫年是正麵的,能看清她一舉一動,沒等她手裏踹出刀子,她先一步拽過秦讓的胳膊。
“噗……”
刀子沒入肉的聲音,很輕。
江瑤手裏的水果刀,結結實實,徑直撲向秦讓右手臂,紮刺進肉的刹那,他幾乎感受不到疼痛,慢慢的,那陣痛意漸而加重。
鮮血溢出襯衫薄薄的料子。
不多時,已經沾滿了秦讓傷口周邊兩公分的範圍。
江瑤衝動至極,見狀也是慌了。
她鬆開手,又伸過去試圖抽刀。
溫年跑上去,喊住人:“別拔,拔了血會流得更快。”
秦讓呼吸粗重,臉部由於疼痛過度,呈現出慘白色,牙根緊咬:“不礙事……別慌張,先送我上車。”
溫年本能的想去叫江瑤。
看她樣子,都被嚇到呆在原地,怕是無法做到理智冷靜。
“秦先生,你胳膊放鬆,別太繃著。”
越繃緊,血流得越多越快。
秦讓胳膊傷勢很重,車上滴了一灘血,到醫院馬上進行手術。
江瑤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趕到的醫院。
她慌張,愧疚得吐不出話。
溫年坐在手術室外,與江瑤隔了好幾米遠的距離,眼角餘光掃到女人的臉,原本嬌小俏麗的臉頰,浮腫厲害。
同身為女人。
她心底一時間百味雜陳。
到底沒忍住,主動開了口:“江小姐,我想有些話應該跟你講清楚。”
不管人家信不信,聽不聽,她該說的到位,剩下的她管不著。
江瑤掙紮著開口。
三番幾次,都沒說出話。
哭著一張臉,欲言又止。
“我跟秦先生,隻是單純的工作聯係,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溫年頓了片刻,加重語氣:“至於你們分手,更不是因為我。”
她的意思很明確,以後這種事,不要再來打擾她。
話音落下。
江瑤看似無異,實則臉上肌肉緊繃。
溫年光明正大,不帶虛的,她站起身打算離開:“秦先生的事,就麻煩你照顧了。”
江瑤在這。
她萬萬沒那個必要繼續留下,局麵不會更好,隻會變得更糟糕。
打醫院出來,溫年才徹底鬆弛口氣。
連帶著身體內的酒精,都鬧得沒了。
在路邊等車的空擋,她給秦讓發了條微信,說明手術室外的情況,並且告知江瑤在。
還沒等按下去。
身後的男聲饒有幾分意味深長:“你跟秦讓處到什麼地步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是程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