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嗆了三分不好意思。
“那個,我們先進去吧!”
溫年隻好主動開口,緩解氛圍,她讓秦讓先走到前邊,自己跟在後頭。
她一身筆正的西服套裝。
秦讓亦是,西裝穿得斯文儒雅,特別有貴公子的那股氣質。
見兩人進門,服務員立馬迎上前來:“兩位有預約嗎?”
溫年快速掏出手機,把自己提前預約訂好的包間號報出:“我預約的是三樓八號包廂。”
“兩位裏邊請。”
進門後。
她借由著去洗手間的空擋,在前台拿了瓶昂貴的酒。
“秦先生,你喝得慣洋酒嗎?”
“還行。”
向來秦讓的情緒都很穩定,在外在內一個樣,哪怕金葉島那麼大的事態,他都能做到紋絲不亂,將一切處理得圓潤有條。
而且在酒局上,他對很多事情都是不挑剔的。
對方招待什麼,基本吃什麼。
“那我幫你倒一杯。”
整個包間很大,大到什麼程度,溫年一時間也無法找到詞形容,反正就是連呼吸都覺得清新,深呼吸抽氣都有餘地。
而不是擠在一個小小的環境,彼此的那點兒情緒被人盡收眼底。
雖然空曠,容易產生緊張的氛圍感。
兩邊都斟上。
溫年端起酒杯敬他:“秦先生,這次的合作真的謝謝你。”
這算是在機構,給她一個開門紅。
秦讓輕笑出聲,看得出他情緒也不錯:“不用過早的謝我,畢竟你的能力我是看過的,交給你我很放心。”
溫年教過秦小江。
她身上有幾把刷子,秦讓看得一清二楚,都不用過多的衡量。
仰起頭,酒液劃過喉嚨,溫年一杯飲盡。
她喝得急,又快。
別人一杯分三次,溫年索性求個真誠快速,一口幹一杯,胃裏間歇性的泛起點翻騰,好在能勉強壓製住。
秦讓看她一眼,遂也跟著喝了一口,隻是抿了下酒杯。
喝下去的酒水不到四分之一的量。
“溫年,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說,清水環境是不錯,但你真的不考慮回海港嗎?”
這個問題,她無數次想過,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
溫年也曾猶豫。
可事到如今,海港城是再不能回去的。
思索片刻,她提聲道:“秦先生,你也清楚我跟程晏生這段失敗的婚姻,對我來說算是一道枷鎖,繼續留在那我心會不定。”
秦讓沒再往下講。
沉默的眼底,是一片晦暗不明。
“不說這些。”
服務員端著菜品上來,上等的魚生。
秦讓是岄府人,他對這些吃食並不陌生,溫年沒做多餘的介紹,隻是給他提了嘴:“秦先生,你嚐嚐這個魚生,是清齋的頭牌。”
看著她往自己碗裏堆積的兩塊魚生。
秦讓心底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
拿起筷子夾起,輕輕放入嘴中,魚肉很鮮甜。
“是還不錯。”
服務員一一上菜,每一樣,溫年都會按照規矩的幫秦讓先夾一點,放到他旁邊的備用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