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年照做,為了讓他開心舒暢,她把嘴角盡可能的咧大:“這樣夠了嗎?”
程晏生在磨牙。
“不夠。”
那她就再加大點勁道。
程晏生看她如此賣力的討好,心底明朗不少,心情也沒剛才陰鬱了,他說:“溫年,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什麼都肯做。”
包括當年嫁給他,想方設法的變著法子,來誘惑他留下過夜。
那段時光,對他來講是解氣。
可對溫年來說,那就是恥辱,陰影。
溫年臉上始終掛著笑:“那我們現在可以去辦證了嗎?”
“走吧!”
兩人重新排隊,這次前麵的人比較多,總共八對,快到兩人的節骨眼上,前麵男的一把從女人手裏奪過證件,當場撕碎。
女人也不示弱,直接掀翻桌子。
一把凳子滾落到溫年腳邊,她沒注意,彎腰想去扶起,結果女人手裏的工具甩到她額頭上。
頓時頭暈目眩,整個腦袋像是要裂開般的痛。
她捂著頭,慢慢蹲下去。
程晏生一隻手將她撈起來,半攬式的圈在懷裏,他沒說話,另一隻伸過去,撥開她捂住頭的手指,右側額角的位置上,一片血漬。
前邊的人在顧著拉那對夫妻,根本顧不上兩人。
“哐當”一聲巨響。
程晏生踢開腳邊的凳子,腳尖泛起生疼,他全然不顧:“沒看到傷著人了嗎?鬧什麼鬧?”
在場的所有人,一瞬間幾乎全部靜下。
紛紛投目看向他跟溫年,其間包括砸傷人的女人。
也都看到了他臉上的憎怒。
女人甚至連句道歉都沒有,翻過臉去,跟男人再次糾打一塊。
典型的翻臉不認人。
當然,麵對這種場合,程晏生那可是老手,他見得多了去了,打電話叫衛宗先進來接人:“你進來一趟,送人去醫院。”
衛宗進門時,起先還麵帶疑惑茫然。
當他看到程晏生身邊的溫年,瞬間了然於心。
趕忙去接人:“溫小姐,我先送你出去。”
溫年感覺頭愈發的痛了,連接著後脖頸都是痛到發僵的狀態,程晏生給了他一些紙巾,用手捂著,紙巾已經被血染透。
掌心黏糊糊的。
她幾乎是在衛宗的攙扶下,寸步離開室內。
程晏生這才轉而給警察打電話,叫人來收拾爛攤子。
既然人家都擺大臉,那他不妨花點時間,跟她耗到警局去。
報完警。
程晏生拉了把凳子,坐到一旁,冷靜且理智的看戲,直到警察進門來,看到鬧成一團的人,試圖上去解交,吼了幾聲。
女人才恍然反應,指著他的鼻子罵咧。
“是他報的警,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程晏生不動聲色,甚至那張俊臉,有些令人生寒的冷漠。
“沒錯,是我報的警,那又怎樣?”
他這人天生貴氣,加上那張臉,幾個警察都認得。
程家的人。
“那個,先去局子裏說。”
女人不肯走,女人的丈夫直接被警察帶到門口,她才哭喊著跟出去,好不容易結束了這一場亂局,程晏生走在最後頭。
他臉不紅心不跳。
女人都要跳起腳來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