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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溫年被董暖召回了程宅。
借著吃飯的名義,跟她談起離婚一事。
連程宅的傭人,也都對她態度,有明顯幾個度的冷淡無視。
溫年從南水灣過去前,特意調整了下氣色,化著淡而不失精致的妝容,顯得她皮膚愈發好,身上是一件夏季的短款開衫。
素到極致。
卻依舊難掩她自身的氣質。
沈南意也在。
看來,這個家已經容不下她半分,女主人的位置早也該換了。
既然麵份都做到這個度,溫年也沒什麼好客氣的。
她徑直走進門:“程夫人,程二小姐。”
這稱呼喊得程如儀跟董暖,臉色大變,前者是氣焰不平,後者是滿臉隱忍。
“坐吧!”董暖冷聲道。
溫年落座,疊放好包,她今天渾身上下,沒有一件是出自程晏生之手,包包是個二線品牌,不算貴,幾年前實習工資買的。
雖然不太能在這種圈層拿得出手。
好歹是自己辛苦錢買的,她覺得沒什麼羞恥。
“待會晏生就到,你先等等。”
董暖囑咐了聲。
溫年說:“真是不好意思,我時間趕得緊,如果他遲遲沒到的話,隻能打電話催了。”
“你……”
程如儀還沒說完,她冷聲打斷:“別說是我,沈小姐也不想浪費時間吧?”
壓力直接給到沈南意。
沈南意挑起眸子,明顯的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在董暖麵前保持足夠的溫婉得體。
不多時。
門口傳來汽車緩緩進來的聲音,是那種車軲轆碾壓路麵細石發出的。
溫年麵不改色,甚至眼裏半點情緒都不帶。
結婚時沒體麵過。
這場離婚的仗,她一定要打得漂亮一些。
人一旦沒了任何顧及,性格跟說話都放得開很多:“既然程晏生到了,那這頓飯看來我也沒必要在這吃了。”
董暖跟程如儀的臉色極其難看。
“溫年,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禮了?”
程如儀上次去醫院見過她,心裏一直壓不住那口氣。
溫年笑了笑,口吻也不客氣:“對我如何的人,我也如何待她,覺得我臉色不好,無禮的話,那就隻能說明你們隻配這樣。”
她不是沒氣性,以前是被壓製著。
董暖的火氣在上升,一直壓著。
直到程晏生打門口進來,他麵目向來一貫的冷沉,跟往日無多分別。
“溫年,跟我上趟樓。”
沈南意剛準備上前說話,程晏生徑直繞開,他身高腿長的,走到了樓梯口。
溫年跟在其後。
知道他要做什麼,說什麼,心中早有準備。
“門上好鎖。”
她照話安排,提步走進去。
程晏生脫下外套,隨手一丟,那件無比昂貴的手工定製款西服,就那麼掉在地毯上,溫年看了一眼,沒有往日那般的憐惜了。
她內心覺得可笑:“什麼時候辦手續?”
“明天。”
“那你可要抓緊時間,剛才你也看到了,你媽跟你姐已經找好下家,我這邊隨時有空。”
她沒提程如儀去醫院找她的事,眼前也沒必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