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半晌,溫年聽到他問:“溫年,你當真除了這件事,沒有別的事跟我講?”
男人目光陰沉沉的。
看得人脊背發涼,溫年吞咽口唾沫:“沒有了。”
“好。”
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摸煙,叼到了嘴邊,才後知後覺,又伸手拿下來,隨之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她看著他的動作。
“你今天過來,是有事的吧?”
程晏生這個男人,他若是不愛裝的時候,你一眼看得出目的。
“沒錯,確實是有點事情。”
“什麼事?”
程晏生卷起舌尖,頂了下內臉廓,頗有徐徐道來的滋味:“我最近突然有點懷疑你,去年年前我外派那陣子,你做什麼。”
心瞬間被揪起。
溫年砸吧唇瓣,艱難吐聲:“沒做什麼,就在家待著。”
程晏生嘴角很明顯的一扯。
笑意諷刺又神秘。
他說:“你確定什麼都沒做?”
說著話,程晏生的目光掠過溫年,從身子到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卻又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最終,他的眼睛落在她覆蓋被褥的腹部處。
溫年額上待著微微的薄汗,唇角勾起:“我很確定。”
他越看,她越得鎮定。
程晏生眸子一挑,挑開了,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樹枝在晃動,像是找不到方向。
“最好是什麼都沒做。”
溫年莫名的覺得怪異,他忽然問起這件事。
難道程晏生從哪得知她流產的事情?
可當初董暖逼著她去醫院時,明明已經把所有記錄消除得一幹二淨了,並且這種事情,不用她操心,程家那對母子比她更上心。
也不可能讓程晏生知道的。
如此想來,心也隨之安穩了幾分。
程晏生看向溫年,說:“這次接近程邵庭雖然沒成功,離婚的事,等我從清城回來再辦。”
接二連三的驚詫。
溫年好幾秒才反應,她眨了眨眼睫。
心裏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
“離婚,你不是一直想著要離婚嗎?”
她盯住程晏生的臉,細致的研究他臉部表情,不放過一絲一毫,他的認真嚴謹,不像是開玩笑,更不似隨口一說。
信息的衝擊力太大。
溫年眼眶都濕潤開,抿著唇好半天沒說出話。
按道理來說,他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說不出的感受,她還是多少有些警惕心,沒敢全信。
短暫的沉默,程晏生道:“怎麼?該不會現在又不想離了吧!”
“當然想。”
她抬著眼。
男人也是抬起的,四目相對,溫年實在看不懂程晏生的神色,怪異得很,深不可測,他原本就黑的眸子,如無底深淵。
“想就好。”
說完,他補充道:“把跟許津南的合作中斷掉,不然對你沒好處的,程邵庭要是想弄你,他很容易。”
“你這算是提醒嗎?”
“忠告,聽不聽隨你。”
溫年越發覺得不對勁,口吻遲疑:“程晏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偏偏男人那張臉上,是山不露,水不露,淡定從容得看不出半點蛛絲馬跡。
程晏生聲音如常:“別多想,好好在醫院待著,待到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