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生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得慢慢打遊擊戰,來日方長。
折騰完教案,已經很晚了。
溫年準備喝杯熱牛奶,再上床睡覺,有助於睡眠質量,聽到門口按門鎖的響動聲,她手指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誰?”
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陰沉沉的男人顏,程晏生還穿著那件亂糟的襯衫。
原本整齊的發型微亂,倒也不影響原本的帥。
溫年睜著瞳孔看了眼,沒說話。
內心納悶他怎麼會回來。
又或者換句話說,沈南意怎麼會放他走的。
在她沉思片刻,程晏生進門扣上反鎖,他沒看她:“很驚訝我會回來嗎?還是說看到我回來,你心裏很不爽啊?”
杯子裏僅剩不到半杯牛奶,她沒應聲,喝到見底。
臉上的表情不發生一丁點變化。
溫年放下杯子,準備要走了。
“溫年,你當我是死的嗎?”程晏生不知打哪來的氣:“招呼不打一聲,看到人就走?”
“程先生,歡迎回家。”
她撇過臉,出聲打招呼。
聲音柔軟得有幾分有氣無力,麵上卻是冷得掉冰渣的。
見狀,程晏生第一時間邁步過去,站在溫年身旁:“存心氣我嗎?”
她即便是踮起腳,也沒有男人高。
眼帶笑意,樣子還算和善:“怎麼,沈小姐沒留你在她那過夜嗎?還是說她沒滿足你,讓你覺得……”
“唔……”
下巴承受一道捏力。
程晏生一隻手掐住她的臉,抬胳膊往上揚。
溫年感覺整個脖頸都要拉扯斷了。
她腮幫子痛得要死,眼淚往下竄,流進他手背虎口中。
不管程晏生怎麼用力,溫年咬緊牙關,誓死不求饒,他覺得她真是想死在他手裏的。
“有本事……你掐死我。”
她被他抵到身後的吧台上,笑意爬滿了整張臉,放肆張揚。
程晏生臉部的怒氣值,呈一個直線上升狀態。
喉嚨全是苦水,根本咽不下去。
溫年眼睛一閉,咧開唇角:“程晏生,你這麼恨我,為什麼不讓我去死算了?我真的好累,沒有力氣再跟你這麼鬥下去了。”
她強忍著疼。
男人的手指,由捏轉為撫摸,輕輕刮過側臉。
竄到她後脖頸,一把拉住將人拽到身前。
她的臉跟嘴同時貼上他質感極好的襯衫,襯衫透著股女性香水味。
特別的濃烈。
跟沈南意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溫年拚了命掙開,怒目相向的瞪著人:“別碰我,惡心。”
聞聲,程晏生眼皮沉沉跳動幾下。
他不動聲色的站在原地:“溫年,別搞得自己多無辜,你們溫家欠我一條命,你怎麼著也得替你大哥還了吧?”
腦子轟隆一聲。
溫年神情呆滯住。
她不可置信的抬了抬頭,又垂下去,心跳得砰砰響,好似躍躍欲試著要破膛而出。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程晏生靠近,一根手指挑起她下巴。
視線齊平,他眼睛充血緋紅,嘴角明明是上揚的,看著竟然不怒生威。
程晏生慣會撩撥人。
彎腰勾住她腰杆,往上帶,唇瓣貼著她的耳朵,輕輕摩挲。